“胡说道!”当即有人跳起来指着任一骂道,“你这个懒货,分明就是想赶紧回去躺着!,也不看看刚才比赛的时候你们任家兄弟干的好事,大好的场面,结果呢?突然待在原地发呆、朝场外露出诡异笑容、像傻子一样摔在地上干什么的都有!真是丢尽我们逍遥门的脸了!”
任一旁边,和他长相有几分相似的几个男子纷纷站起来,煞有介事地对那人解释。
“这不能怪我啊!我和对手战斗时,见他舞得花哨,突然想起一道全新的菜式。你也知道这创新菜的灵感有多么可遇不可求,比赛和做菜孰轻孰重不言而喻吧?所以我就琢磨菜式去了,这才忘记了比赛。”
“我也是啊,场外有漂亮的女道友对我抛媚眼,是个男人都得走神对不对?”
“那个,大家都知道我平衡不好,平时都躺在法宝上战斗,这次你们非要我站直了打斗,说是为了面子,可我好不习惯啊,脸面与战力不可兼得,一不小心就摔了,这也不能怪我嘛。”
任家兄弟振振有词地说着,气得其他逍遥门弟子浑身发抖。
任一见状对方才那人微笑道:“我们任家兄弟确有难处,而我也理解大家的难处,比如顾长老,这么英俊潇洒的好男儿却忍受秃顶之苦百年余年,好不容易来一趟中央大陆找到个植发大师,还没来得及植发就要走,怎么可能甘心呢?”
顾长老满脸震惊地压住自己的帽子:自从秃顶以来自己总是带着帽子,记忆中从未有脱帽被人撞见的时候,这任一怎么会知道秃顶的事情?
“什么?没想到备受欢迎的顾长老竟有这样的烦恼!”顾长老身边一位修士惊叹道。
任一看向他,话锋一转:“钱长老的难处呢,任一也十分理解,毕竟和女孩子一说话就眩晕,就因为这悲伤的体质,钱长老这么温柔体贴的好男人都单身快一千年了,趁着此次大比结识到一位肌肉遒劲,气势雄伟,比男人更男人的女道友想要结为道侣,谁知还没聊过几次就要被叫回,能不难过吗?这可关系到一生的幸福啊!”
钱长老脸色唰的惨白,像个腼腆的邻家大男孩一样对着手指:“没、没有的事”
有了顾长老和钱长老的前车之鉴,逍遥门众人人人自危,惊恐地望着任一,生怕这货抖出自己什么来。
“唉,”李长老一看这阵势就知道想靠这群不靠谱的混蛋救场是不可能的了,还好出门时七长老也就是任家弟兄的父亲给了自己一把“尚方宝剑”,于是他看向坐在角落里默默吃着水果的女孩道,“任小啊,劝劝你哥哥们吧。”
只见那女孩缓缓抬起头,露出一脸漠然,然后转头面向任家儿郎们,只说了两个字:“留下。”
这就完了?
众人正纳闷,却见方才闹着要走的任家兄弟们都赔笑着坐下,跟无事发生一般,绝口不提要走之事,甚至还有几个凑到任小身边替她削苹果剥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