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毅啊,贫僧不是常和你说要保持平常心么,怎么又在此逞凶?”来人责备道。
念毅有些委屈地告状道:“首座,是她先……”
“莫说她人,先自省。”首座淡淡地说。
“是……”念毅躬身退后。
赤警惕地盯着那新来的和尚看了好一会儿,目光终于落在他的双手上,只见他双手自然垂下,并不像别的和尚一般抬手作礼。
原来,这位就是被戾气粉碎了手部经脉的伽蓝寺首座。
虽然首座双手被废,但到底是化神期的和尚,赤不敢怠慢,严密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这个首座意外的年轻啊。
是的,这位声音沧桑的首座,面容年轻得过分,如此反差让赤很是意外。
首座很浅地笑了一下,并未追问,只说道:“请女施主稍安勿躁,愈疗院的情况贫僧已然知晓,今日必然会给女施主一个交代。”
“你知道我来干嘛的?”赤疑惑道。
“贫僧大致能猜到。”首座温和地说。
赤撇撇嘴,没再说什么。
首座又叫出一个名字:“念恒。”
正主终于来了!
赤机敏地看向那个走上前的老和尚,不信任的情绪溢于言表。
“见过女施主,”念恒仿佛看不见赤的厌恶,向她深深行了一礼,脖子毫无防备地暴露在她的攻击范围之内,真诚地说道,“贫僧知晓各位施主的情况后也与女施主一样惊讶,恳请女施主与贫僧一道查证,此事定会水落石出!还各位施主一个公道!”
赤眯着眼睛斜瞥着他:“听你这话,好像你和这件事毫无关系?你是愈疗院的管事,手下的人都听你的,一出事情就想把责任推得干干净净,你觉得可能吗?”
念恒摇摇头:“女施主切莫误会,贫僧不是为自己开脱,此事事关重大绝不可轻易揭过,贫僧也不敢指望女施主的原谅,只想稍微弥补自己的过错,勿要让悲痛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