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曾经是天奕门的核心弟子,天赋毋庸置疑,可是她离开天奕门太久,在装备上完全比不上季咬金,所以陈立行还是有些担心赤能否真的成功。不过,当他听说洪冲也要参赛、看见洪冲那柄厉害的龙炮之后,脸色又是一喜。“冒昧地问一下,洪冲道友的实力如何?”陈立行开始打起了别的小算盘。“能把你按在地上摩擦的水平!”赤没好气地说。“咳咳。”陈立行干咳两声,脸上却隐隐露出兴奋之色。陈立行偷偷向洪冲看去,见他相貌俊朗,皮肤白皙,神色漠然,专心致志地擦拭着龙炮,配上筑基八层的修为,实在是太完美了!赤发现陈立行的目光黏在洪冲身上,神色古怪道:“你是断袖啊?”“啊?不是!”陈立行连忙摆手否认,“小生看洪冲道友一表人才,和舍妹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不若让洪冲道友夺魁,然后……”然而陈立行的美梦还没做完,一道红光擦着他的面颊飞入夜空,险些将他那张儒生般的脸轰出一个大洞。“你,你……”陈立行惊愕地指着洪冲,恐惧的望着龙炮黑洞洞的炮口。“滚!”洪冲面色阴寒。“你!”陈立行气得说不出话来,他不明白怎么会有男人对美人毫不动心,难道这洪冲才是个断袖?“哈哈哈,傻眼了吧?”赤见状笑出了声,她可是很清楚的,洪冲虽然木讷,却非常讨厌别人去“规划”他的人生,就算是赤也险些被他讨厌了,更何况实力完全不被承认的陈立行?“可恶!”陈立行气得一跺脚,“见到舍妹的相貌后,你可不要后悔!”“好啦好啦,陈道友放心吧,他也会帮你狙击季咬金的,你就好好想想怎么才能让我们和席天完美地在最后三场相遇好了,要是在前几轮就遇到那个什么席天,我们可不会手下留情的,毕竟对我们来说奖励才是最重要的。”赤拉回陈立行的思绪,要他专注一点。“知道了!赤道友也不要忘记了约定乱来啊!”陈立行的好心情全被洪冲破坏了,黑着脸说道。……一日后,陈家的比武招亲在四相城中拉开了帷幕。现场人山人海,锦旗飘舞,就像庆典一般。陈家坐上主席,而四相城的另外两个古老的家族——季家和田家都坐到了客席上。“陈老兄别来无恙啊,今日之后,我们陈季二家就要结成亲家,来,让季某敬你一杯。”季家家主虽然坐在下首,却满面红光,好像这喜事是他家办的一样。陈家家主心中大骂不已,面上却不能透露分毫:“季老弟啊,天下英豪无数,不到比斗的最后一刻,可不能轻言胜负。”这边家主们还在明争暗斗,那边,大比的报名已经进入最后的倒计时。“还有报名的吗?没有的话,就截止报名了。”报名管事拿着扩音符对四周大喊道。“来了来了,报名!”就在管事准备收拾纸币时,一个有些瘦削的身影从人群中挤了出来,高声叫着报名。看到来者只有筑基中期的修为,管事略微有些失望,但还是拿出一块令牌道,“可以,注入灵气,这就是参赛的凭证。”“哦哦。”来者应着,向令牌中注入灵气,然后转身就想走。“等等,你还没说名字呢!你叫什么名字?我这边要登记一下。”管事赶紧叫住来去匆匆的报名者。“名字?我叫秦炎。”来者咧嘴一笑。然而就是这个本应无甚特别的名字,竟然在周围引起了轩然大波。“什么!秦炎!”“我的天哪!这家伙来砸场子的吗?”“有意思!有意思!”“兄弟,我看好你!”“秦炎”莫名其妙地扫视了周围一眼,似乎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然而就连管事也变了脸色,结结巴巴地问:“你……你真叫秦炎?”“对啊,有什么问题?”报名者疑惑道。“没有,你去吧!”管事挥挥手,脸色却仍旧怪异。“秦炎”见状只能耸耸肩,钻进人群很快淹没在了人海中。正午时分,比武招亲正式拉开帷幕,由于参赛者实在太多,只能先采用小组淘汰制。十人一个小擂台,坚持到最后的一个晋级。很平常的赛制,没有任何花哨可言。在这场初赛中,季咬金身着银色软甲闪亮登场,在混战中来去自如,巧妙地借力胜出,根本没有费多少功夫。另一边,小有名气的席天是一个长相阳刚,五大三粗的汉子,他也同样赢得轻松。“席天,他是我此次比武招亲的最大敌手。”季咬金迎着千万观众的目光缓步走出擂台的禁制。擂台的禁制有隔音效果,避免观众发出的声音太嘈杂影响了选手的判断,所以季咬金在比斗中,并未听见外面的议论声。不过根据季家的情报,季咬金早已知道自己此次比赛的最大敌手就是一个叫席天的男人,对方有筑基期大圆满,他着实不能大意。“没有听说其他更有名气的人参赛,虽然不能掉以轻心,但也不必过分忧虑,否则打起来束手束脚,反而会出现意外,”季咬金心绪平静,稳步跨出禁制,“观众大概也在讨论获胜的是我还是席天吧?”然而,当季咬金真正走出禁制,预想之中的热烈欢呼并没有出现。观众席很吵闹。季咬金微不可差地皱了皱眉头,那些观众们似乎心不在焉,都在激烈地争辩着什么,只有季家安排的人手在撕心裂肺地为自己呐喊。“怎么回事,难道席天的表现远比我要好?”季咬金察觉到不对,不再慢悠悠地行走,而是快步向季家席位走去。很快,他来到自家修士的中间。“公子幸苦了。”侍者连忙送上茶水。“怎么回事,这些愚民们为什么不为我欢呼?他们在讨论什么?”季咬金端着茶水却没有喝下去,反而询问起来。“额……”周围的侍者神色为难,相互看着,似乎都不敢说出实情。季咬金眉头一皱,发觉事情并不简单,他立刻指着一名侍者道:“你来说。”那名侍者欲言又止:“公子,这件事有点古怪,你不用为此分心,只要专注比赛……”“本公子还需要你来教我怎么比赛?”季咬金不耐烦地打断侍者的话,“快说,本公子倒是要看看,是什么东西能盖过本公子的名头?”侍者咬咬嘴唇,偷看了一眼季咬金的脸色,见他目光愈加不耐,不免害怕起来,只得说出两个字:“秦炎。”“谁?”季咬金没听清。“有一个参赛者叫秦炎。”侍者的头都快埋到胸口了,怯生生地说道。“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