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昨天晚上不是在房间说过了,今天怎么又重复了,这姑娘果然是个傻子,不然怎么敢坑狐狸,嗷嗷,要不是小沐沐拦着,它非咬死她。
老爷子执着白棋的手一顿,迟迟没有落子,沐药儿也不催他,结果谷绿递来的茶水抿了一口,不经意道:
“爷爷可是有话要说”
闻言,老爷子一愣,继而小心翼翼的看着她,轻声道:“丫头,李武这件事,是不是.........”
他支支吾吾半响愣是没说出来,沐药儿放下茶盏,示意他先把手中的白棋放下,老爷子一顿,忙将白子落在棋盘。
“爷爷是想问,李武杀人这件事,是不是跟我有关系”
不慌不忙的执起一黑子在手,沐药儿也不看老爷子的神色,听他慌张的想解释,她只淡了淡眉眼。
“爷爷觉得,那李武该不该死”
“这个........”
老爷子叹了口气,见她神色无常,便轻声试探道:
“李武是李群明的侄子,爷爷痛恨李家人,自然觉得他死有余辜,可当年的事到底跟他没关系,那邢山平往年虽与你父亲不和,到底那场战役跟他也没关系,更别提一个小小的地方知县林永”
李武的事情传开后,上官仪原是没有多想,可那日房寅来府里拜访,他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劲,方听见谷绿的话,他心中便埋了疑虑。
欧阳旭一会看看他,一会瞅瞅沐药儿,确定自己听不懂他们的话后,便撑着下巴开始琢磨棋盘上的棋局。
沐药儿落下手中的黑子,,声音明明毫无波动,却是让老爷子及欧阳旭都为之一震。
“爷爷宅心仁厚,此乃左相府之福,不过人的福寿都是有限度的,十六年,他们的福气也该用尽了,十万白虎军为国捐躯长眠梦符谷,爷爷,您可曾还记得,当年的哭声动不动听”
“李一草,徐清廉,邢山平,林永,李武的父亲,他们都是李群明手里的长刀,这盘棋,还有更多的人必须陪葬,爷爷若是觉得我残忍”
话音一顿,缓缓道:“暂且忍一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