拽紧他后背的衣衫,沐药儿将脑袋在他怀里蹭了蹭,一如当年孩时般,第一次嗅得类似亲人的依赖,鼻息萦绕淡淡麝花之香,顿湿了眼眶:
“师父,你怎么不等药儿醒来再离开,药儿快两年没见你了”
糯糯哽咽,略带一丝埋怨娇嗔,沐尘子揉着她的脑袋放声大笑,慕容墨月紧握拳头暗自伤神,凤眸深邃复杂。
“唉”
沉沉一声叹息,沐尘子抬手戳了戳她的后脑,稍稍磨牙懊恼,又甚显惆怅无力,更似心疼:
“你这孩子,竟还敢问,为师劳心劳肺半载,你却扭头将救命的东西转赠心上人,又耗尽周身内力与人强拼,真是不怕死的小家伙!”
漫不经心瞥了眼面色愈发僵硬的慕容墨月,沐尘子挑挑眉,说的更唾沫横飞:
“唉,师父本欲在齐国停留两日,看看老朋友,所幸半道上碰见你义父,这才匆匆赶来,却没想到,回来发现你口中的那保命香没了,血液里也没有,后来听谷绿告之,才知你将那药丸给了心上人”
“师父虽然生气,却也不敢再耽误,你的身体当初已是强弩之末,所以刚稳了你的身子,师父便匆匆去找千年百草,这么一耽搁,今日方归”
“师父,对不起”
暖日徐风,师徒情深,浓浓涓涓,岁月安好,旁人竟不忍打扰。
若说慕容墨月如今的感受,除了怜惜自责,感动深切,便是五味杂陈,嫉妒横生。
想他痴缠如此久,死皮赖脸,如今尚有一丝亲密,不会让她太过排斥,怎这老头,竟让她如此依赖,尽显女儿般娇羞。
虽然......他知道这是她自小亲近的师父!
忍了忍,终是没忍住,大步上前,一把将人自沐尘子怀中拉出,揽入自己怀里,面上带笑,目光幽深的望着沐尘子,甚是客气道:
“沐老先生,本王不知您便是药儿的师父,有失礼数,还望见谅”
“慕容墨月,你放......”
沐药儿被他禁锢在怀中,动弹不得,蹙眉推了推他,却怎知他越抱越紧,不耐抬头,正好对上他哀怨控诉的目光,心中猛一哆嗦,不自觉住了嘴。
慕容墨月见她不再挣扎,眸光一瞬柔和得意,婵婵温情,搂紧她的腰,继而尊敬又疏离的望着沐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