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觉得,张文淼此人如何”
李群明闻言,略显疑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却只见一灰袍男子,转身进了屏风后,狐疑的看向李季麟,见他低头抿了口酒,等着他的回答。
略一拧眉,沉声道:“张文淼这人,虽过于阴沉,心思缜密,难以琢磨,但爹爹认为,他归顺示好的理由,有理有据,甚可信服,所以,此人应该可用”
“有理有据啊”,李季麟撑着下巴沉思,细细回味呢喃这四个字,李群明还想再问些什么,楼下,忽而一阵喧哗吵闹,沸沸扬扬,疑惑的朝台上看去,果见那包打听青红白脸,语不惊人死不休——
“......偷制假药,用活人实验,两年内,共残害十人,东郊张家五岁病儿,西城李家闺中小姐,南庙瘸腿扫地行僧,北门周家孤儿寡妇......”
此言一出,引得百姓惊慌错乱,怒火中烧,叫骂议论沸沸扬扬,此起彼伏,几欲控制不住,群拥而起,直奔大理寺,将那李一草,碎尸万段,消烧心之火!
最后,亏得一品香,一机灵稳重的店小二,自人群后走出,三两步行至台前,平底一声吼:“一品香内,不得喧哗,要么大门在前,速速离开,要么安静听书,依然是客!两种除外,莫怪咱一品香动粗!”
一语惊声,众人气焰高涨,火气难咽下,被店小二吼回了一半冲动,却依然有多数人,气势冲冲,欲为众人表率,做那出头之鸟。
啪!
纷挠乱言际,只听那满目鄙夷嫌弃的吊儿郎当假和尚,惊堂木一拍,梅花酿一扔,破口大骂:“吵吵什么,啊,瞎叫唤什么,靠,和尚我在这累死累活,喷了几天吐沫星子,敢情就对着你们这群白痴浪费时间!靠,大爷的”
啪啪!
惊堂木又连拍两下,嫌弃更浓:“和尚我就说,最看不起你们这些个没钱没权,瞎叽歪没脑子的人,那恶心糟乱的混账事,都过去那么久了,那李一草也因得罪西凉使者,被判了秋后处决,你们这一个个粗手粗脚的娘们大爷,就算扛着菜刀,揣着铁锹,去了有半文钱作用吗,啊!”
一番连呛带骂,仿若当头一棒,顿让众人幡然醒悟,羞愧难当,是啊,他们糊涂啊,这假和尚话糙理不糙的骂骂咧咧,说的在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