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履匆匆,心中且急,行至一半,徳叔甚觉势单力薄,孤立无援,心下一转,又半路折回,去了欧阳旭的院子。
彼时,两日痛饮未醉的风离叶和两日清醒未眠的欧阳旭,一人一软垫,背靠软塌,并坐而靠,酒香浓郁,气味熏天,黑灯瞎火,漆黑一片。
德叔推门进来,紧皱了眉头,长叹一声,径自上前打开紧闭的窗户,斑驳光影,参差不齐,透过窗柩,斜斜照进来,屋内两人,下意识捂住眼睛,哀呜一声。
“风公子,欧阳公子,你们二位,到底是怎么了”
瞅着两人的颓废样,德叔终是忍不住问出口,自沐小姐沉睡,王爷药浴压制了阎王醉,这欧阳公子便一头扎进房间,不吃不喝不理人,不言不语不开门。
本来,他也没往心里去,往日这欧阳公子为医不吃不喝也是常有的事,更何况此次关乎他师父的性命,可,问题就在这。
这次风公子提酒破门而入,他竟也没将人赶出来,这可就匪夷所思,西边日出东边雨了。
整个王府,谁人不知,欧阳旭对他的小药庐,维护甚恐,平日进出的人,都得经过他的同意,酒,更是他明令禁止的,他常说,酒参药性,失之灵性。
如此对医药精益求精之人,怎会突然如此反常?那风公子又最是重注修身养性的人,平日断不会如此放纵自己,嗯,事出反常必有妖,不过他和易风琢磨了两日,都没弄明白出了什么事。
风离叶身侧摆了一地的酒壶,甚是颓废的捂着双眼,衣衫墨发凌乱不堪,青须胡渣浑浊,密密麻麻,听见徳叔的声音,费力张了张嘴,声音沙哑,低低暗沉:“徳叔”
徳叔叹了一声,伸手将他搀起,坐了两日两夜,腿脚早已麻木不堪,徳叔半搀半扶将他拥到了软塌上,弯身又要去拉欧阳旭,却见他依旧魂不守舍,目光呆滞,近似痴癫。
眉心狠狠一皱,想到来意,徳叔再顾及不得,重重呼了口气,一把将欧阳旭的身子抱起,直接放在床上,给他盖了被子,便立马回身,急切道:
“风公子,王爷和沐小姐打起来了,易风又不在府中,我怕出什么事,你向来主意最多,你......”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