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常在,绿水长流,韩老前辈,弟妹,咱们后悔有期!”翟让寒暄一下,转身就走。
隋依萱想在上前,被韩伟光一把拉住,“萱儿,听话!”二人看着翟让高大的身影,消失在夜幕之中。隋依萱才道:“师傅,这翟大哥回瓦岗会不会出事?”
韩伟光一脸阴沉的样子:“他不但会出事,而且会出大事!”
“啊?那您?”隋依萱蓦地一惊。
“我为什么不拦着?呵呵呵,翟让胸无城府,头大无脑,是能劝的住的人吗?咱们现在是敌对方,说的多了,不光帮不上忙,说不定人家还认为咱们再挑拨他们兄弟的感情呢?”韩伟光郑重其事的说道。
“那,他对我有救命之恩啊!”隋依萱急的眼泪都快要出来了。
“救命之恩,那就找机会再报吧,现在是不行了。不过没事,这李密估计还没站位脚跟,暂时不会对翟天王下毒手。你见了柳剑飞可以在让他防备一下,不过君子坦荡荡,在政治权利斗争中,不见得是件好事!萱儿,你饱读诗书,这些你都明白的,不要被江湖义气拖累自己啊!”韩伟光意味深长的说着。
隋依萱点点头,二人趁着夜色,迅速回到王世充大营。这仗还没打完,还得继续,你来我往,互有输赢。这边先让他们胶着着。再说柳剑飞。
柳剑飞接了李密之令不敢耽搁,这皇帝的动向关系到瓦岗数万将士的前途,那哪还能像以前一样每到一处先游山玩水一番。现在就连遇到不平之事他都得思量思量,是不是值得去做。一天到晚,马不停蹄,不日就到了大兴城,这才松了一口气,到地方着急也没有用,打听消息那就得从长计议喽。
此时已是临近了岁末,落日的余光普洒在这遍眼都是的绿瓦红墙之间,那突兀横出的飞檐,那高高飘荡的商铺招牌旗号,那粼粼而来的车马,那川流不息的行人,有淡泊惬意的笑容,也有奔波辛苦的窘迫,但都反衬出这大隋都城的繁华夺目。眼见天色渐晚,却忽地北风骤起,纷纷扬扬下起了大雪。柳剑飞裹了裹厚重的披风,一家家寻找着客栈,可是各家客栈都已客满,无意间他走到了一个小巷子。这巷子之后有一家小酒肆,名字叫“一树梨花”,倒也雅致,平日里不见几个客人,此时却是灯火明亮,大堂内的七八张桌子,只空下了角落的一桌,柳剑飞此时无处可去,于是便做了下来,要了一壶小酒,两碟小菜,自斟自饮起来。屋外北风像野兽般嚎叫着,夹着雪花漫天飞舞,从门窗上的缝隙透过来的丝丝寒风,也不禁使人把衣衫裹得更紧。酒肆老板在地上架起了红红的火炉,屋内顿时有了温暖许多,三五个人谈笑饮酒,倒也别是一番情趣。
这时,只听一个劲庄少年问道:“老伯,依您看,这雪多久才能停?”
一个花白胡子的但衣着很整洁的老者瞥了这后生一眼,笑道:“怕是要下上一日,怎么?怕回不了家,见不着媳妇儿?”
那劲庄少年哈哈一笑,挠了挠头,说道:“哦,媳妇还不知道在那个丈母娘年家呢。”
那老者也笑了笑,说道:“你还这么猴儿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