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有一公子着实厉害,此人叫李世民,他聪明果断,不拘小节,学识渊博,武艺高强,好结交江湖义士,但他择友而交,选良而用,却是一个大才。我义父也是最担心这个人。”说到这里,隋依萱含情脉脉的看着柳剑飞。此时柳剑飞陷入深思,自己闯荡几乎数年,从来这么全面的考虑过问题。仅凭一腔热血,只顾一路打打杀杀。为了所谓的江湖道义,侠义之名,杀富济贫,可是坏人越来越多,死了一个吃饱的贪官,又来一条饥饿的狼,而因好勇斗狠,仇家也与日增多。叶秋涵看着他盯着篝火发呆,于是又轻声道:“我义父依附朝廷,兵精粮多。他老人家熟读经史,善用兵法,深谋远虑,运筹帷幄,而且现在占尽天时地利,必成大事。”柳剑飞一听,暗道:这是要拉我入伙啊!王世充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阴谋诡计,阿谀逢迎,喜好巫术,反复无常,现在又在组织兵马进攻瓦岗山,你这么说,肯定是要拉我入伙。我加入你们不是枉负的我的侠义之名?刚想张嘴说什么,隋依萱又依附温柔可怜的样子说道:“柳大哥是否有意向加入我们!”柳剑飞,暗道:怕什么,来什么,虽然是我救了她一命,可是前面人家孤竹县法场也救了自己啊。不能太让她伤心。想到这里,他呵呵一笑道:“感谢隋女侠,我大哥翟让这边都是屠狗之辈,没有那么多心眼,如果我们不能够成功,我们就一起去您那儿。到时还需女侠收留。”隋依萱知道这是推辞了自己,知趣的闭了嘴!一夜无话,第二天柳剑飞、燕南天一觉醒来,甚觉清爽。但再一看,三个窈窕淑女却不见了踪影,赶紧四下寻找。竟看到破庙墙壁留书一封:柳大哥,小妹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对您的救命之恩万分感谢,来日再报。现天下大乱,诸侯迭起,谁胜谁负,却难预料。你我皆为凡人,不能左右世界乾坤,但活在世上肯定要有栖身之所。要么自己为王,要么跟着称王的人,单干没有前途,只是做强盗也过不长久。多数人可以共患难,不能同享福。这种情况市井之人飞黄腾达更加明显。翟让等人,大口喝酒,大碗吃肉,论称分金银,小打小闹尚可,现在他声势正旺,人会越聚越多,今后之势实难预测。俗语有云: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在人世之间遇见亦是缘分,但世态炎凉人心不古,世间极少千年同好、海誓山盟,大多是人走茶凉、兔死狗烹。江湖险恶,人心叵测,望大哥且行且珍惜!小妹隋依萱柳剑飞看了信,长叹一声,没想到这小丫头,竟有如此见识,不错江湖的路真是难走,不过自己既然已经踏上征程,怎能被你三言两语说动。“无怨无悔我走我路走不尽天涯路在风云之中你追我逐恩怨由谁来结束……”不过美人一走,还真是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此时燕南天拿着一份抱着一个信鸽进来,拿下竹筒一块:“太原李渊,设擂台,招英雄,速去探虚实!”二人立即启程。这边撂下不表,再说叶秋涵。飘雪武功根底也不错,又有叶秋涵的细心照料,没过几天,身体恢复的挺快。此时,叶秋涵最近一直心法毫无进展又挂念师兄,想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行万里路,不如阅人无数”,呵呵,还是继续闯荡江湖吧!和飘雪一说,飘雪竟然附身拜倒,小姐救命之恩无以为报,现在我也无可去处,甘愿给小姐为奴为婢,跟随小姐闯荡江湖。叶秋涵正好没有个伴,而且江湖阅历也浅,飘雪虽年龄较小,但自小游荡江湖,擅长易容之术,有着丰富的江湖经验,于是便满口答应,甚是欢喜。飘雪道,两个少女走在路上,没事也得有事了,不如女扮男装,这样行事方便些。于是叶秋涵学着也作欧阳公子打扮羽扇纶巾好不潇洒!飘雪一身书童打扮,二人一打扮,一般江湖人物是认不出来,收拾好行李直奔广宁府。这日她们走的一个小镇,青山环绕,清水石桥,红石板街,小巧吊脚楼,景色优美。二人正在欣赏美景,但远远只听得人声嘈杂,与其幽静的环境形成鲜明对比。二人好奇心起,走到近处,见数百名老百姓老的、少的、男的、女的拿了锄头铁靶,围在一个偌大的宅院前,大叫大嚷:“你们把人打得重伤,眼见性命难保,就此罢了不成?姓陈的,快出来抵命!”大门前柱子上绑缚一人,仔细一瞧:一个少女,身穿米黄罗衫,外罩鹅黄无袖长襦,腰系一条金丝鸾带,脚踏软底快靴,一身干净利落。再看身上的绳索也甚是整齐,圈套住她的粉颈,脖子后面两边分绳绑双臂,大臂三道深深陷入衣服之中,双手反绑紧贴着柱子,胸前绳子交叉紧急的勒着。头发蓬松散乱的遮住了满脸泪痕的小脸。人群中前面有七、八个妇人,披散了头发带着几个大小不一的娃娃坐在地上哭嚷。飘雪走将过去,悄声问一个叼着烟斗的老大爷道:“伯伯,你们在这里干么?”那老头咳了咳烟斗:“啊,你是远路来到客人。这户大院是陈,七个兄弟,仗着武艺高强,凶狠霸道,横行乡里。昨天下乡收租,姑娘的母亲求他宽限几天,他竟然一巴掌把人打倒在地摔受了重伤,只怕活命都难。这不她的女儿看不过去,仗着有点身手,打了她的家丁。他母亲过去拉架,可是恶狗太多,竟然直接把刀架在她娘的脖颈之上,要求她束手就擒。姑娘无法,就让人五花大绑起来,她娘跪地央求,恶狗竟然一刀将她砍死。姑娘此时双手被缚挣脱不得,陈家几个恶虎说这是殴打官差,示众三天,然后在送到衙门问罪。哎,苍天无眼,恶人当道恶人当道啊。”正说之间,前面吵得更厉害了,有人开始想过去解救姑娘,几个凶神恶煞的喽啰各执兵刃不让靠前。于是几个百姓又举起铁耙、叉子往门上猛砸,更有人把石头、砖头、菜叶丢进墙去。忽然大门“吱吱呀”的一声开了,一条人影如同鬼魅似的冲出,大伙还没看回过神,已有七、八个人给他飞掷出来,跌出两三丈外,在地上咕噜噜乱滚,撞得头破血流,哇哇大叫。那人随口喝道:“你们这批猪狗不如的东西,胆敢到这里来撒野?活得不耐烦了?”众人未及回答,那人抢上一步,身形一晃,已抓住一个中年少妇,随手甩出,把他向东边墙角扔去,有两个年轻人举耙想打,又被抓住胸口向门口石狮子上掷去。眼见这三人撞向墙角坚石,不死也必重伤,叶秋涵不禁柳眉倒竖,怒火中烧,刚要出手!就听忽的一声,跃出一人,左手抓住中年富人右腿往后一拉,丢在地下,跟着一招“射日神箭”,身子当真如箭离弦,快如闪电,抢过去抓住两个青年农夫背心,三人一个翻滚,扑通一声落地,虽然姿势难看,但都保住了性命。三个人吓得浑身发抖,脸色发白。飘雪使劲拽着叶秋涵,悄声道,“光天化日,你我人单力薄,对方实力尚不清楚,怎能轻举妄动!先看看再说。”这时那个救人的汉子,骨碌一下从地上爬起来,一脸的无奈,“陈老三,我碍着你啥事了,你拿人往我身上砸?”叶秋涵最近研习“一字心法”虽然迷茫,但已有小成。听起声音便知其内力深厚。再定睛一看,此人二十几岁,长脸黝黑,颧骨微高,粗手大脚,农民扮相,一脸无辜的样子。陈老三冷笑道:“谁的裤裆开裂,把你漏出来了?活够了吗你!”那年轻人一副傻乎乎的样子看着他:“请问您是?”“插翅虎陈家雷!”陈老三一脸怒气的说道。“呃呃呃,没听说过,是不是也是从裤裆里钻出来到!”年轻人还是一脸的懵逼相。众人哈哈大笑,二女却听得羞羞脸红,心道,这帮粗野之人。“插翅虎”陈家雷气的哇哇大叫,心想这么多年,我们兄弟这个镇上,就是整个省府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敢从家门口闹事,还是第一回!怒道:“我看你是活腻了。”声道,拳头带着风声,一记“立地通天炮”,奔着小伙子面门就过去了。此时小伙子也收了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侧身闪过,一个“顺风摆柳”,借力打力,拿住对方顺手一带,陈老三一个趔斜,但陈老三也不是吃素的,回手就是“虎尾三鞭”啪啪啪,打向小伙子。小伙子嘻嘻一笑:“老猫甩尾巴!”就地一个翻滚看着很笨拙但是却很准确的抓住了他的腿,轻轻一掀,“插翅虎”陈家雷“duang”一下,摔了个四爪朝天。此时,院里又窜出两个汉子,“开路鬼、赖皮鼠”两个打手出来了,老百姓嘀咕着。这时年轻人笑嘻嘻的道:“你们是一块上啊,还是一块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