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虚静对敌白衣少年道人与不言尊者,却是不论她用处和等手段,都是不言尊者牵制,白衣少年道人起法破之。她思虑下来已是猜出七七八八,这道人只是知晓王善渊部分手段,所以要寻隙来破。
几个回合下来,她虽是未能捉拿住二人,可是已是有了头绪,她再将花篮一转对着不言尊者罩去,道人见状立刻前来破坏。实则她早已是自怀中取出一柄飞刀,眼眸之中精光闪过,对着少年道人飞斩出去。不言尊者原本欲避开,见此就知乃是你林虚静虚晃一枪,立刻化作怒目金刚起手去抓。
林虚静已是积蓄许久,怎会轻易落下,天中一道雷光涌聚直击怒目金刚,而那飞到毫无阻塞斩落下去。少年道人望着刀芒斩来,似有迷茫之色,只是还未完全斩下,道人先是碎裂随风散去。
林虚静不觉心中一跳,一瞥之间见得一个与自己一般模样的女子一掌打向王善渊。
“好生狡诈的魔头。”她心中无来由唾骂一声,这魔头故意引了她远遁,便是为了不让她驰援王善渊。此时也确实是想要前去相助王善渊也是不能。
不言尊者唱了一声佛号,再度化出金刚之象,劝道,“道长为何执迷不悟,天机已明,灵机当尽,世宇应换,何不与我等携手跳出此方天地,成就一番天仙大业?”
“你这魔头好生聒噪。”林虚静怎会听他胡言乱语,纤手一点起了画地为牢之法,俄顷再是一道搬山神术。
这两道法门同时落下,不言尊者就觉背后有无穷山岳压下来,根本不能挪动身躯。他稍稍一想,笑道,“道长法力高深,便是贫僧全胜之时也不是敌手。不过纵有翻天覆地之能,如今天地已变,道长为何还是不能放下?”
林虚静闷哼一声,法力再度倾压下去,那金刚法相立刻碎裂。她袍袖一卷,就是攀动云光去与王善渊汇合。
她才是离去,不言尊者再度显化,手中敲着木鱼,口中吟唱不断,就有红尘法相自他所在之处渐渐展开来。好一副红尘画卷,城楼矮墙,宅门小院,清河玉溪,丛林草木,随着他法力不断演化,就有农人士官,商贾小贩,种种不同人物好像天生就是生长在此处的。
这番红尘景象迅速蔓延,旋而速度却是快了百倍不止。不言尊者顿时大喜,就见那红尘之中一个怀中紧抱竹笛倒骑着老牛的七八岁童子对他笑了一笑。他立刻心领神会,施礼道,“既然道友到此,贫僧这就离去。”
这童子轻轻笑着,望着那林虚静身化清虹,便是轻轻一赶座下老牛,口中继续吹着竹笛。
林虚静眼见王善渊与魔头斗法但却被妖邪术法掣肘,也是有些心焦。到得此时无论如何施法,似乎都是远隔万里之遥,她柳眉轻蹙,立刻起了虚空万里金桥之法,然而踏了过去,王善渊仍然在无穷远处,她立刻知晓又是中了妖邪的术法。
她索性停了下来,暗暗揣摩,发现自己身在红尘之中,自身变作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子,生得桃腮粉面,纤腰一握。她转眼看了一眼别在腰间的一柄柳剑,不由冷笑一声,“吴三娘?哼,妖魔鬼怪也就只会蛊惑一法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