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玄贞将二人送出护法殿,再是命人前去请了言几道来。这一位四师弟虽是恩师门下,不过自回得门中多是在掌门真人处修行秘法,也是少见。未几,言几道到了殿中见礼过后即是在下方坐了。
他眼光一转,微有惊讶之色,俄而却是大喜道,“大师姐功行已是如此,性入至微,师姐可是有意闭关参悟玄机了?”“师弟慧眼。”梅玄贞略一颔首,正色道,“我正有所感,恩师之意也是着我闭关静修。只是若我修行之后,护法殿中无人打理总是不好。因此请了师弟来此,需师弟多多费心。”
她在门中修行虽久,然而并未曾收得几个徒弟,门中能合她意也是甚少,是故干脆并不收亲传弟子。反而是这一位四师弟自从回了山门,便就广收弟子,如今也是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了。
言几道嘿嘿一笑,道,“大师姐尽管放心,小弟必不敢有失。小弟先在此恭贺大师姐破开藩篱,成就上真。”
梅玄贞并未多言,与其映证修行之后,则是去了一座偏殿。这一座偏殿乃是云沐阳先前为她备好,内中留了许多体悟。
他们师徒二人闭关之后,灵药宫中却是发生了不少变故。江煌与公孙掌门见后,便直言为不使杀劫尽坏九州灵脉,天下有灵众生无所归处,建议将赤火朱雀鼎交予昆仑主掌。此事公孙掌门自然不回应,几番含糊其辞过后,江煌自是不耐烦。
此时迎仙殿中江煌与滕兆合端坐座上,高胜湘则是在殿中来回踱步,眉宇之间暗含杀意。忽而他冷声道,“公孙天乐既是如此不识好歹,那却正合我意。某之浅见,其不顾大义,不顾九州安危,那便可以此压他。”
“如是其仍是不愿便将灵药宫连根拔除,难道次州无了此派阻挡我昆仑便是危矣?”他说着就是看向座上二人道,“江真人,灵药宫一而再再而三违我昆仑之令,此等门派留下来只会是一桩麻烦,定是要早日清除。”
江煌点了点头,道,“虽说来时高真多有交代,不可过多干涩,不过此是灵药宫自寻死路,自然不能饶他。老道看来此派也极有可能勾结魔门,那时请了门中真人到此彻查即是。”他顿了一顿,目泛寒光道,“便再问一次,如此也不算违了高真谕令,如是还是不愿,那便请门中彻查。”
“正该如此。”高胜湘不有兴奋不已,俄而又对滕兆合颇有怨言道,“滕师兄,那云小贼已在闭关,可见那日定是受了不小创伤,若是能让我与他斗过一场,定可将其斩于剑下。”
他也是探听了消息,那云沐阳成婴连甲子也未有,虽然气机清正似有破关之兆,然而破关谈何容易。昆仑不知多少人杰也被困在此关不得前进,是故他是丝毫没有想到云沐阳是要借此破开藩篱度过九天罡风劫。
滕兆合呵呵一笑,也不答话,但心中却是不认为云沐阳会被其所斩,不过他也不好多说,只当是还了云沐阳一个人情,日后再见那就没有留手的道理了。
高胜湘正自欢欣之时,外间就有一个弟子入内禀报道,“拜见诸位真人,灵药宫遣人送了信来。”
江煌微一皱眉,将书信拿来,看罢,放了下来。高胜湘迫不及待取来看过,而后不解道,“灵药宫此是何意,怎又愿意将九州鼎交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