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钟灵似乎早有预料,把袖一展,命人重新摆上云台香案,鸣钟起乐,一派祥和之气。过未多久,众真已是察觉外间灵潮奔涌,恍如天河冲泄,众真皆是起身,然而才是起身那灵机霎时隐去。少顷见得一形容娇俏可爱的少女走了进来,她面庞圆润,行步之间不时打量着这殿中摆设,满是好奇。
“萧真人,有礼了。”岳钟灵等人微微一礼,也是没有想到有人这般迅快便至此地,而且连门下弟子一个也未惊动。
那少女却好似未曾听到一般,行到一旁自顾坐下,一双似水美目仍是不住打量四周。王桄见此微微不喜,又道了一声,“季萧真人,孟萧真人可是安好?”
“啊!”那少女好似惊醒一般叫了一声,连忙从座上站起,看着有些不安,她歉声道,“奴家萧白羽失礼了。”
岳钟灵面色不显,仍是端正立着,忽而却听见那少女眨着星眸,张口道,“王真人方才说得什么,只顾着看这殿中云生变幻了,殊是妙极。”
王桄心中腹诽,哈哈一笑,似乎并不在意,又重复了一遍。
“家兄在门中修行,奴家见得贵派书信,思及家兄以修行为重,门中俗务又是颇多,当是无有闲暇来此,是故自作主张代家兄前来,还望不要见怪。”萧白羽抿着唇有些害羞道,“家兄很是辛苦呢。”
王桄不由惊讶失声道,“此信不是贵派掌门所接?”
萧白羽蹙眉不解道,“家兄已经是这般繁累,掌门真人自然更甚,是故此信便来了我啸剑台。”
岳钟灵心中冷笑一声,知晓与她再是纠缠只会浪费时间,便止住王桄,道,“季萧真人一路乏累,请入坐。”
“是咧,奴家来时见着一片云嶂阻了前路,费了好大功夫才将那云嶂毁去,一路着实辛苦。”萧白羽重重嗯了一声,收了收裙袂便就坐了下去。
然而她话语刚落,去见对方几人面色俱是不好,王桄面带怒色沉声喝道,“萧真人把我云生海楼鑫云嶂毁了?”
萧白羽露出惊讶之色,旋而也是咬唇不悦道,“贵派请我来的,怎得设了云嶂?”
王桄虽是修行年久,此刻也是气急,却见岳钟灵把手一摆,只好气呼呼地唤了一个道童来去外间传书。他方才还在奇怪为何萧白羽如此迅快到来,连门下弟子也无人来禀报,此时明了缘由却是气极。
过有半个时辰,外间谢运引着一座画舫一座飞宫,少倾左侧画舫走下两女,一人身穿清丽道袍,面容英气,此女名作曹毓,乃是妙灵门掌门二弟子,亦是主事之人。另一女子形容温柔,着一身羽衣,殊是飘逸,名作冼晴珊。这二女身后跟了数百仆从弟子。另一侧见两俊美男子并肩排众出来,身后飞宫也是一收。
谢运望见那器宇轩昂的男子目中一阵激意,暗道,“隋岏可以为我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