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一顿,面上很色越发浓郁好似忘记了疼痛,切齿道,“只是先前云沐阳离开山门之时曾经命人铸造法坛禁阵,听闻已是与护山大阵勾连,此消息虽不是十分准确,可是空穴来风,不会无缘无故传出此等说辞。另外,云沐阳此人当年极善阵道,也因此被乐清平收为弟子,此人所布法阵再与护山大阵相连不是能够轻易破去的。”
黄衣男子将那人皮纸丢回与他,不咸不淡道,“此等阵势若本座全盛之时又有何可忌惮?”
梁成目中顿时大亮,顾不得疼痛,叩首激动道,“老师何日可以攻上灵药宫莲花峰,将此派弟子诛杀殆尽?”
“你不必着急,那云小儿与本座也有过往,既是此人师门,自然不会放了过去。”他把袖一摆,天中灰霾越甚,时常有魔云垂落下来显出魔头身形,肆意污浊灵气。倏尔,他目光扫道,“不必着急,待得明日便可取南次洲生灵欲念化就一桩法宝,区区阵势也不过是朽木腐纸。”
梁成闻言心中更是十分激动,这灵药宫所在也是一处灵脉汇聚之地,其下积压浊气之盛少有地方能比,若能将此地浊气放出就可助得自家老师再成魔功,以后也可以作为自家修行道场,那时与玄门羽士相斗也有了依仗,而支岐山也不会将自己随意当成可有可无的棋子。
“弟子必定竭尽所能,万死不辞。”他也是相信魔门有着自己相助必定可以早日灭了灵药宫道统,随时探听到云沐阳早已离开山门,但是其一旦回到灵药宫看到如此景象定然是惊讶万分。那时再将他擒来,生割三千六百刀,取其元灵折磨侮辱,才能对得起自己无辜枉死的师姐。他这般想着心中越是振奋,恨不得立刻就杀上灵药宫去。
而这时清河剑派,法元天池清剑宫,成谨辉端坐一玉台之上,骈指一点将飞来的一柄银剑定住,打开一看,眉头微微一扬,便着童子前去敲响金钟,听得钟声急切响动。未有多久,一道剑华落下,即见一个面貌清秀、身形文弱的白衫少年。
此人到得玉台前跪了下来,道,“弟子拜见恩师。”
“徒儿你且到一旁稍坐。”成谨辉一指旁侧座位,温声一笑,此人便是他最为得意的弟子师延山,已在十载之前成就了元婴道果。
师延山拜了一拜,口中称谢之后,便在右手末尾处坐了下来。过不多时走来一个须长及地,头戴纯阳冠、身着八卦剑蕴袍的道人来。白衫少年即刻起身施礼道,“弟子见过鄂师伯。”
“师真人不必多礼。”鄂从龙嘿嘿一笑,把手一按对着成谨辉施礼过后,就是坐在一旁。
只是三人等了一刻,也不见池乔到此,鄂从龙眯了眯眼,也是有些不喜,如此紧急之事也敢迟来。只是这位池乔真人位高辈重,此中修行之人多也是得过她恩惠。师延山不禁站起身来,目中有些沉冷道,“恩师,师叔祖今日还未到此,许是有要事耽搁了,弟子认为大可现下商议大事,待得师叔祖法驾莅临再与师叔祖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