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物之患,犹若秋日原火,彼辈既然道心不稳,有意魔关,自然是逐杀殆尽,不留半点复燃可能。”中年道姑眼眸光亮一闪,道,“定衡,你以为如何?”
“弟子请命,逐杀魔物。”晏定衡闻言拜道。
牧真人轻一点首,道,“此事我可允你,掌门真人处为师自会前去说项。”
“弟子谢过恩师。”晏定衡再拜,俄顷闻得一声剑啸,即就抬起皓腕,抓来一点似雪芒光,秀眸看了一遍,礼道,“启禀恩师云沐阳道兄业已到了山门之外。”
“你自去迎罢。”牧真人点首挥袖,就有一团如星似火的剑光将晏定衡带出牧剑台去。
这时那灰衣女冠施礼笑道,“剑主,定衡已是将门中剑法修行至此,果真是可喜可贺。”
牧真人也是微微一笑,道,“着实如此,我也未曾想到定衡只在门中真宝当中闭关数载,便能修炼到此地步,若不论法力道行深厚,这份剑法领悟,门中也只有几位师兄能比了。”
灰衣女冠也是会心一笑,少顷却是抬眸郑重道,“剑主,那位云沐阳道友送来书信,不但有了魔物消息,更让定衡获益匪浅,这因果极大,不是轻易能够了解,剑主以为当要如何?”
“早了早断,大劫将临,不敢大意。”牧真人面容平静下来,稍稍一想,道,“少时我前去门中掌门真人处求得恩典,可以让他前去阳真人处,成与不成就看他机缘了。”她说着似乎又想起一事,道,“那云沐阳道友既然有意去洞水国,便告知他那洞水国风险,算是示好。”
灰衣女冠闻言不由微微一讶,旋即道,“剑主,昔年定衡与那位道友便是在洞水国相识,此事定是早已知晓,若是我等再提,只怕他人误会我等有甚阴谋,非是师妹小人之心,而是人心如此。”
她说着望了一眼牧真人,见她神色变换,也是心中一笑,这位师姐修为之高不是她能揣测,但是若论这俗事却是远远不及自己,她道,“再者若是那位云沐阳道友不能在阳真人处得来机缘,固然是其人与剑道无缘,可是闻言此人乃是九州而来,就怕他人以为我至羽剑派只是空有其名。”
牧真人冷冷嗯了一声,目光看向灰衣女冠。
灰衣女冠早有准备,忙道,“剑主,我至羽剑派门下自然不会去理会这等秽语,可是剑主也知大劫一至,众生皆在劫中。我至羽剑派也需前往九州寻回祖师遗宝,不若以此人为桥梁,异日前去九州取宝或可少去半分阻力。”
牧真人闻言也觉有理,思量片刻就道,“先前我与云生海楼班恒贤班真人赌斗,赢了她一本经书,唤作《大玄元天泽书》,前去送了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