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凌少越目光一扫,又听云沐阳直呼同道,心情不爽利,即道,“若是凌某伤了此地一花一草,便算凌某输了。”他说着道,“燕岛主,既是要你做个仲裁,莫要推拒,损坏了什么,凌某十倍陪你。”“出剑罢。”凌少越口中一喝,腰间法剑铿锵一声冲入天宇,似有一道清彩横亘在天,清清剑鸣响动不止,倏尔好似有风雨将来。
云沐阳见状笑道,“不急,不急。”他立在那处,似有春雨拂面而来,这些雨丝细如牛毛,又如细小利剑从四面八方飘来。他笑了一笑,双肩微微一晃,就有芒光破闪之声,好似玉碎珠落。
凌少越顿时不喜,讥道,“与你半刻,有甚么事速去办。”他说话不容置疑,眼前之人似乎全不放在眼中。
云沐阳跨步出来,言道,“燕道兄,若只是就此比斗一场,太煞风景,我看出个彩头来,便请道兄代为掌管片刻。”言罢袖袍轻轻一抖,就有一团灿若星光的云气飘了出来,立时与天中星月相迎,辉光闪烁,莹莹宝气几欲破空而去。
燕宥烔只觉一股玄机扑面,将这团星光拿在手中,沧沧凉凉,也是目中清亮起来,此等宝物着实不是凡品,便是云生海楼也难见。他不禁目光看向云沐阳,却见其神容淡淡,并不在乎把如此宝物放到自家手中。他又是将手中星光打量起来,竟是发现内中似乎还藏了一宝物。
凌少越看了一眼,哼了一声,扔出一柄清光萦绕,似若一泓秋水的法剑。燕宥烔一手抓了过来,看了一眼,这也是一柄上好剑胎,无人祭炼过,可是其中所蕴灵机与云沐阳所与星光一比却是不值一提,他也不怎么看得上眼。
凌少越只觉被人看轻了,即刻身上法力一转,天中法剑似若浪潮咆哮,便就化作一缕精光斩下,撕云裂气,似若斩裂虚空。
剑光斩来,云沐阳微微一笑,化玄光一点也是纵入天云当中。他目光微微一瞥,漫步在云,果见那道精绝剑光只是站落在他方才所站之地,未多半分半厘,立时就是止了。其后再是一个啸动,就是刮起一阵柔风,在地上一旋就是往天中斩来。
那剑芒好似柔风细雨一般,拔地而起,其中一道却是气势磅礴,裹挟风雨杀来。他却并不急着就此前去与此人相争,他已是将北斗天宫那一位星君所留之物送到燕宥烔手中,又在其中略做手脚,想来半个时辰之内北斗天宫之人必定会追了过来,那时就看燕宥烔如何应对。
故而此时他也不急着与凌少越就此把剑施展开来,除此之外还有另一个缘由,也是考虑在内。这时大有春雨带来寒风料峭之感,又似有雷霆剑势在其中奔涌,迅快无俦,他再度把剑遁祭起,倏忽之间跃出百丈开外。
凌少越眼见云沐阳再次避开他剑法,面容一哂,剑之道岂容避退。他原本见着云沐阳很是骄狂,有意速战速决,可是眼前之人剑遁之法不容小觑,他如此剑速只是斩下还能即刻遁去,可见剑道造诣也是不凡。他稍稍一想,若是不能遏制其剑遁之法,想要将此人击败不知要等到何时。
目光闪了一闪,把手一指,再是斩出一道宏大剑光,气势奔腾,携风带雨,随着那宏大剑光斩出。眼前之人既然也有剑遁之能,想要遏制唯有三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