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臧大汉大扇一挥,只待云沐阳气机弱了下来便立时乘风而上,打他个措手不及。只是到得此时,他心头警戒大生,连忙看去就见顶上雷云骤然浓厚起来。那些雷电火光再次炽盛,他不由面色一惊,大声呼道,“这如何可能。”
只是瞬息之间,一声咔嚓大响,他头顶宝珠瞬息之间被打破了,再是片刻那件守御法宝也是一声脆响,犹如琉璃碎裂。他面色骇然大变,就见一道惊雷打来,急忙把黄纹蛟鳞大扇挡在胸前。只是他还未醒过神来,胸口如若山岳压住,就是一口鲜血吐出,整个人犹如破纸片一般被劈出百丈之外。
昂臧大汉一个力虚便要从云头坠落下去,只是勉强撑着一口气支在云头不至于摔落下去。只是到得此时性命已是由人宰割,再也由不得他了。他两目闭上,此时却是输得心服口服。他喘了一口气,道,“云真人你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是在下有一问还请真人解答,为何真人法力雄浑至斯?”
云沐阳笑了一笑,把袖一振便将顶上神通一收,再是挥袖而起,卷了云光而来。这时那一只青雀两翅一振,扑扑飞来,落到他足下。忽而青光再起,便是卷动风云,再是看时,那一道清影已是振去数里之外。
昂臧大汉躺在云头,只待受死,只是他等了片刻只是听得一声清越鸟鸣,又听得大风呼响急忙从云头趴坐起来,就见得青雀带着云沐阳师徒二人远远遁去。他顿时心头一急,就要从云上站起,却觉肌肉疼痛,只得大声喊道,“东沂山朱之文,异日定会上灵药山再向云道长讨教高低。”
他喊了片刻,那人却已是走远了,不由心头一阵恍然,叹道,“坐井观天怎能逃得开这井口窠臼,不振长翅焉知长空高远,修道至今五百载,偏守一隅,今日我朱之文受教了。”他说着在云头长长一揖。
云沐阳师徒乘了青雀飞鸟,飞遁迅疾,虽是比不得他那剑遁,不过振翅之间便可取得数里,寻常遁法想要追上也是不易。如此又过得一日,便见天蓝水远,水天共色,无垠碧涛波浪宽广,前推后涌疾拍礁岸。
言几道自然欢喜不尽,他一见得这万里碧波无垠无涯,就觉心境宽广,胸臆长舒,周身窍穴皆是与之一动,呼吸之间似乎有灵气窜入体内,只是惊得他目瞪口呆。
“恭喜四郎君呀,这却是引气入体,自此之后可以称得上一声炼气士了。”青雀感应背上灵息点点扑来,目中泛出一阵羡慕,这便是人类与他们妖类所不同之处。人类生来具有九窍,便可修行,只是根骨不同。而他们妖类无有大机缘,想要得闻大道那是痴人说梦。
“谢过青护法指点。”言几道面容一僵,旋即就是大喜,心中更是激动不已。
“郎君客气了,郎君资质无双,还望郎君日后多多提携。”青雀嘻嘻一笑,再是把翅翼一振,飞上高云。
言几道听得就是有些羞赧,口中满是欣喜,道,“青护法更是高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