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浪落下,大舟立时被拍得往后一退,连龙首甲板也出现了丝丝裂纹,船上之人更是被震得倒在地上。大浪一过,便见眼前水中浮起蓬蓬白色浪花,霞光一染,有如珠玉吞霞,少顷水中浮出数十头生有犄角狰狞恶鲨来。恶鲨背后各有两个身穿甲一,头戴皮帽、手执刀兵的修士来。
为首两人生得一般模样,眉目疏朗,面容微带厉色,一人桀桀喊道,“巩翰胤,此事休要怨我们兄弟,我等也是拿人好处替人办事。”
巩翰胤扶着甲板栏杆站起,头上磕了好几个包,就是怒目望去,惊道,“你是南宫氏门下,为何要与我巩氏为难。”
巩川福也是惊怒,拍着栏杆怒骂道,“你等竟敢无视仙宗法度?莫以为是南宫氏便可为所欲为。”
“嘿嘿,谁叫那巩翰文这般得诸葛真人看顾,便就目中无人?”另一甲衣人冷嗤一声,手中长槊即刻呼呼涨了起来,面色不屑道,“今日也只是教训,毁了你这大舟就是。我劝你回了族中好生劝劝巩翰文,令他往我南宫氏负荆请罪,否则今后你巩氏若是再敢来琼临峡一次,便打杀一次。”
巩翰胤和巩川福面色顿时变成猪肝色,一口气堵在胸口,那春鱼珠乃是诸葛真人亲自交代下来,花费了巩氏十数年之功,一旦有失,巩氏立时就是灭族之灾。
那两人见得巩氏叔侄这般神情顿时放声大笑,“也就这等怂样,小的们还不快把这破船给翻了。”
他一声令下,身后六七十人只把手中刀叉扬起,坐下狰狞恶鲨立时滚动大潮直往那大舟扑去。就在此时,一声浩大雷音响动,掀动海潮,忽而就是在天中举起一道雷光,旋即落下,炸得水浪洪涛齐齐卷动,那些走在前面的恶鲨甲士被这雷光劈来俱是成了一堆焦黑烂肉。
那两个为首甲衣人顿时尖声大叫,怒吼道,“哪来的贼道人,竟敢杀我景霄宗弟子。”
“你欲毁贫道乘坐舟船,置贫道于何地?”但见云沐阳举步跨出,只把法力一按,潮水顿止,他目光一扫,哂笑道,“贫道船资未付,莫不成尔等替贫道?”
巩翰胤顿时激动大喜,竟是忘了这一位,当即叔侄二人大声哭喊道,“道长,还请救我等一救,我巩氏上下莫不感佩。”
那甲衣人一见云沐阳就觉一股威压按在胸口,不禁往后倾去,畏惧道,“你这道人,可知这是我景霄宗之事,你这般施为乃是惹火上身?”
云沐阳冷哂一笑,目光骤厉,“让与不让?”
“你惹了大祸了。“两个甲衣人被这气势一摄就觉脚软,扔下一句狠话便慌张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