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怀谷当即在识海中欣喜回应道,“弟子领命。”
“在下定陶左丘氏门下左丘羽,敢问嵇府主,这法宝寻神物一桩,缘法所定,非得累世之福缘。”却见一眉目清俊、神仪潇洒的少年郎站起身来朗声清气问道。
云沐阳看他一眼,定陶左丘氏也是世间大族,便是许多门派也是不能相较。
嵇怀谷微微一笑,左丘羽言外之意却是说此中人数太少,既要寻法宝有缘之人何不放眼天下九州,乃至四海北斗,如此是否是其中藏有隐情。他张目铿锵言道,“世间不乏庸碌之辈,少有人能与此中英杰相较,本府何必舍近求远?有缘无缘天定?人定?”
他说罢把目光扫过众人,既然已经肯定逍遥余孽在场中,一言一行其人也都知晓,务必要与其人压力,如能将其逼迫出来那是最妙。
“嵇府主恕罪则个,在下冒犯了。”左丘羽闻之轻一点首,便复又坐回座上。
云沐阳却是听得心头冷冷一嗤,嵇怀谷此言却是说与他听,天地之间岂有缘法之说,皆是人定,皆是昆仑所定,若要逆反而行,虽远必诛。
“嵇师兄,以小弟陋见,还是快快把那羽鱼宰了分出胜负、宝物归属,如此不是大好?”端木赤见着众修士还有疑惑,不由鼻子一哼,站了出来,拱手一礼。景霄宗创派祖师便是道隐子真人一脉弟子,与昆仑极是亲近,此言说来也无失礼之处。
不过众人看着便有不同意味,云沐阳更是眉头沉下,劲敌环绕,但是宗门至宝不容有失,务必要拿到手中。他这般想着心中更是决绝,一股勇往无回气势在识海中盘荡,剑丸在此时也是清鸣呼应。
“端木道友所言不错,嵇道友还是起了羽鱼宴。”宋衍奇也是不住点首,眉眼笑意甚浓,广真法门虽是符箓纵横睥睨,可是若有这法宝镇压山门必定又能再出一脉,如此变革大事如能挑在肩头,今后门中还能有何阻力?
尹世杰望着灯芯法宝心中震动不能自已,《赤阳燎原真法》自然是道脉一支,可是这一支道脉衰落不知几千载,只留有经书一卷以及一桩辅助修行的法宝,余者皆是无有,若有此宝镇压崇山派在弇州道门之中才是纵横捭阖,睥睨群雄。
“善,”嵇怀谷颔首一笑,便起了法诀往灯芯中飞去。少时那灯芯悬在中天,犹如骄阳在空,芒光四射丝毫不亚于中天昊阳。
“嵇府主慢来,在下却有一问,既是比较,如若用那法宝法器多是不美,只比神通道术如何?”却见一玲珑少女头绾虚凤凌云髻,垂下一根彩色飘带,大有仙姿风采,腰间又有玉带一根飞来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