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师妹骄矜蛮横,会不会惹恼了这人?”那中年道人平复下心境来,不禁有些担忧道。
“如是云沐阳不肯交易,便教他有来无回,此事无有商榷余地。”冷惊泉言语一出便如一柄利剑悬在心头,闻者都是寒意大生。
少顷闵柔怒气盈胸回了云阁,恨声道,“师兄那小贼好不识抬举,还敢口出狂言,竟是要师兄前去亲自与他交谈。”
冷惊泉听着云沐阳愿意交谈,目中冷光顿时去了三分,言道,“师妹你对此人本就有怨气,你将他言语从实说来,休要添油加醋,此事不可马虎。”
闵柔哼了两哼,朱唇一撇将云沐阳言语说了出来,最后还恨意盈胸道,“师兄,这小贼还将我灵禽扣住,殊是可恶,异日我定要拿其性命,方泄我心头之恨。”她今日平白受辱,全数都是归咎云沐阳,已是暗暗发誓与其不能两存。
冷惊泉面色稍霁,却是不理闵柔恩怨,冷语道,“晚间我自去与他相会,你这几日便莫要在外现身,好生修心养气。”说罢又自飘然端坐主座上,闭目不言。
闵柔又羞又恼,只是也是无法,怒一跺脚便也是坐在一旁。
云沐阳见闵柔怀恨而出,也是毫不在意,将璎璃子拿来看了一眼,随即再是心中一想,竟是隐隐有了猜测,肃容暗道,“秉承阴阳之气,化阳生阴,非是至阳不能炼之,莫不是修为到了那一境界?”这仙草虽有记载,可是却是不知其用在哪一境界,功用也不甚清楚,故而他也只能猜测。
因宋衍奇开了曲水流觞,其后不少门派也是依此行事,倒也是欢愉。及至金乌西沉之时,天中赤云满布,霞彩万丈收于一点,不旋踵天幕渐黑,却问一声清戾,旋即便又光照生出,将此中照得一片通明,不逊白昼。抬头望去,却是一只崇明鸟身披焰火,振翅而翔,少顷单足立在天中梧桐树顶。
云沐阳也是自寻了一座观宇停驻,他在静室中感悟灵机,不多时睁开双目,迎了冷惊泉入内。
“冷道友,此中简陋,不能盛待,还望见谅。”云沐阳见着冷惊泉在座上坐定,便出言笑道。
“云师弟你我都是道脉嫡传,何必客气,我今日到此便是为璎璃子而来。”冷惊泉声音飘缈高远,真真如冷泉叮咚,而且丝毫不掩饰,“我知师弟定是有要事需我相助,否则不会邀我至此。”
云沐阳顿时清笑,“师兄明鉴,此物师兄拿去。”他说着稍稍一顿,站起身来,目中顿时神气意动,道,“我这事定是极乐意助我,而且师兄举手可为,只是还不是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