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师侄休要胡言。”封离婵厉目一看,就是沉声提醒道,“云师侄,今时不比往日。”
皇甫府主心神一沉,须臾不由狂喜,旋即却又是冷了下来,暗道,“这云沐阳也是诡计多端
云沐阳微微一礼,稍稍摆手,其后扬声道,“既是皇甫府主心意已定,那便休要怪责贫道。”他言罢便就自腰间取出血誓法书,顺手轻轻一抖,那道法书顿时有光芒射出。
皇甫府主一见这法书也是心头颤惧,随即把身一抖,昂首道,“云道长休要多言其他,此物还束缚不得本府。”他话语一出,已是觉得一身经脉气血都是沸腾,浑身有如火烧,不过他却是毫不在乎,盖因那一滴精血之故,引动其神魂血气,只要熬过那便无事。只是又因那血誓受天地之力,今后他也不知哪一日便要殒身在天地伟力之下,不过只要能够挽救积玉山,即便身死他也是毫不在乎。
云沐阳微微一笑,也不动手,忽而就是有一沧桑声音自远山传来,“无信不立,我等虽是异类成道,却也是天地之灵,又岂可轻悔誓言?”那语声方落,便见一道黄色虹光自远山飞来,化作一座虹桥,一皓首道人怀抱拂尘漫步而出。
皇甫璧遥遥稽首为礼,面带歉然道,“云道友,贫道御下不严,枉为尊长,在此致歉了。为表歉意,稍后贫道便让出龙牙山。”
云沐阳听得此言也是还了一礼,言道,“劳烦皇甫山主一趟。”
“不敢。”皇甫璧清声一笑,扬袖卷起一道虹光,道,“云道友,别过,玉虎观于五色天人峡恭候道友。”言罢已是虹光远走,须臾便是踪影全无。
只是皇甫璧方一离去便有一道煊天剑虹横空而过,剑势几欲撕破天地,云沐阳等人离着那剑虹许远都是觉得面颊生痛。少顷那剑虹在中天一止,顿有万千金光铺遍,然只是过得片刻,一道剑光自那虹华中飙射出来,一声高亢剑鸣响遏行云,旋即只听得山崩裂响。放目望去,便见那积玉山方向一座高有千丈的高山被剑光削成两段,顶上一截轰轰倒塌下来。
一众修士都是惊呼,不少人更是吓得连连后退,直呼天地伟力。
“越真人剑法超群,老朽不是敌手,唯有三日后五色天人峡摆下阵势恭候越真人前来破阵。”皇甫璧额头微微冒出冷汗,不禁摇了摇头,叹道,“即便我妖灵山四位山主出手恐怕也挡不住其人一剑。”
“宵小魍魉,本座许你十日将阵势布好十日后本座亲自来破阵。”越栋昆把剑光一转,须臾已是无影无踪。
“睥睨纵横,风采绝伦。”云沐阳仰望那逝去虹光,由衷叹道。
“师侄何来艳羡?以师侄资质他年乘风扶摇、周游四海、遨啸青溟也不是奢望。”封离婵虽也是心中极为赞叹,可是听的云沐阳之言,仍是忍不住出言训斥道。
“师伯教训的是,师侄聆听教诲。”云沐阳面上一笑,随即敛容一礼正声答道。
“也罢,”封离婵轻点螓首,笑了一笑,道,“不想如此简单便将龙牙山纳入,真是大快人心,贫道这便去龙牙山看上一看。”她言罢水光一振已是纵去数十丈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