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兄就笑纳了。”乐长生吃了一枚桃子,笑道,“说到令妹,为兄倒有一物需得交还师弟。”说着取了一枚玉葫芦并一只锦盒,道,“此物乃是归真观卫莲卫道友转交与令妹的,只是师弟会返红尘,这才寄存为兄这处。卫道友六年前在我派成就了金丹,三年前回到此处将这些物事交予为兄。”云沐阳接了过来,便就收起,随后道,“先前师兄遣了乐师侄交予小弟的口信,可是确定?”
“自然,两年前掌门真人便传了为兄前去,令我炼制回神治伤的丹药。”乐长生微微摇首,见着云沐阳不欲提卫莲之事,也就不问,只道,“昆仑意欲剿灭妖灵山决心无可转移,我次州门派必然是要打头阵。离平武这次已是向掌门真人举荐师弟,师弟恐怕定是要往妖灵山去。妖灵山中有无数妖兽精怪,最为凶险的或许不是这些精怪,而是清河剑派”
“若是往妖灵山倒也没有畏惧之理,不过是行杀伐之道。”云沐阳眸中微微一闪,似乎有剑光杀出。
“离平武勾结清河剑派,掌门真人却是屡次放他一命,如若此次其再是私通清河剑派,中途埋伏师弟,此却是大凶。”乐长生不无担忧,随即厉色道,“当下务必是要除去此人,只是有掌门真人诺言在,想要杀他非是易事。”他目光微微一斜,自己这位师弟一气斩杀清河剑派数位杰出弟子,清河剑派定是有杀人之心。
“若要除去此人着实不易,地灵药谷之行虽是没能当面抓住其人但也是证据确凿,不过掌门真人仍是没有追究,只是将其在门中职司夺了。”云沐阳淡淡言道,“看来若要借助门中站在大义上杀他却是不易,唯有另寻他法。”实则他与离平武并没有多大过节,不过此人欺师灭祖背叛门中,又有阴谋针对于他,他唯有先下手为强。
“不如这般,离平武有欺师灭祖之心,你我请动张真人出面,掌门真人不定会顾虑张真人颜面。”乐长生目光一转,眉头微拧,便就言道。
“不妥,张真人道法圆融,其实早已心如明镜,离平武虽有叛门之心,但是她定然不会出面。”云沐阳稍稍一想便是摆手言道,“再者如果张真人出面只会引得掌门真人反感,掌门乃是一派至尊,岂可因他人言语而轻易折损威严?”
“是也,是为兄想的差了。”乐长生目中一寒,摇了摇头道,“如是这次成了,置掌门于何地?日后还要掌门何用?”他稍稍一叹,又道,“想我门中也是上古道脉一支,成就元婴之法怎会没有?竟是求于他派?师弟若要杀他唯有到得派外不成?既是如此唯有向掌门真人请命,令他同往,行途之中再是取他性命,为门中除害。”
云沐阳听了此言细细一想,忽的目中精光一闪,凝眉沉道,“此人恐是杀不得。”
“为何?”乐长生顿时不解,问道。
“若只是掌门真人受困于诺言,可是证据确凿之下仍是不愿杀他,这决然不是简单的诺言可以解释。”云沐阳目光一凝,片刻后道,“小弟猜测掌门真人是要借他之手为日后除去清河剑派伏笔。”清河剑派也不是寻常门派,门中元婴真人便有四人,护山大阵也非比寻常,想要杀上重溟宫一雪前耻极是艰难。
“这,如何可能?”乐长生目中惊诧,很是不信。
云沐阳摇了摇头,这也只是他的猜测,道,“此事师兄记着便是。想来再过些时日掌门真人定然会召集我等,小弟猜测此次离平武定然会有他事束缚,掌门真人不会坐视不顾。”
乐长生略一沉吟,也觉有些道理,道,“如是掌门谋划,那便多想无益,唯有待得日后方能验证。”
清河剑派与灵药宫夙怨极深,几无可解。灵药宫乃是道脉之一,又有赤火朱雀鼎镇压一派气运,虽是渐而衰落,但是根基仍在。而清河派却有取而代之之心,故而千年来不知杀了几多灵药宫杰出弟子,又将灵药宫两座主峰分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