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道友,在下云游到此,听闻灵药仙宫乃是三十三支道脉正传之一,炼丹之法盖世无双,宝丹至妙,在下心往神驰,意欲到贵派求一宝丹。”他说着微微一顿,又道,“只是前时在下到得贵派却闻贵派为着百年大比一事俱是不得闲,无奈之下便来得此处,采炼药材,以期一日能再上仙宫。”
“原是如此。”云沐阳心中哂然一笑,前几日确实有一人到灵药仙宫求药,只是门中诸位真人俱是无有闲暇,自家大师兄又是闭关不出,那人便就离去。现下这万正言道他便是求药之人,他倒也不怀疑,只是对其目的却是并不相信。
灵药宫千数年前青药祖师仍在之时炼丹之法确实冠盖九州,不过其后《氏图钟鼎黄经卷》不知为何被青药祖师带走,灵药宫炼丹之法便失去了极为重要之传承,所炼丹药大不如往昔。如今在次州虽也算是第一,然则放在九州却又是毫无出彩之处。
他见万正言语不尽不实,心中稍稍一想,便道,“万道友既是来我灵药宫求丹,灵药宫招待不周,还望道友海涵。”他说着温煦一笑又道,“如今我门中庄真人业已出关,庄真人炼丹之法也是神妙,贫道可为道友引见。”
“道友盛情,在下本不应却,只是昨日与一友人约好饮酒下棋。况且如今贵派盛事在即,在下也不敢搅扰。”万正歉意一笑,摆了摆手,他也是料到云沐阳或有此法留他,故而早有了腹稿应对。
“既是如此,那便是憾事了,贫道原本还欲想道友请教,既然道友有约,贫道也不敢久留。”云沐阳早知其会回绝,如此一番话不过是肯定心中想法,如今看来此人目的确实不简单。
“在下告辞了。”万正打了个稽首,便就驾一朵飞云疾疾离去。
“阿兄,何不留下此人?阿兄你且看他便不是良人,正值我们灵药宫盛事便上门来,恐怕此人是飞翎派遣来的。”钟思阳脚尖一点,见着那飞云杳杳无踪,便就努嘴言道,“阿兄,那万象阁究竟是何门派,小妹却也不曾听过,比之灵药仙宫如何?”
云沐阳温文一笑,自家小妹虽是入得修道界已久,不过目光视野并不广阔,除了知晓次州之事外州知晓甚少。这也怨不得她,次州之人多是听过三大洞天、九大道场,然则除去昆仑之外却是连名字都是不知,便是他自家也是阅览门中经卷又有恩师指点才得知。他当即便与她细细说来,便是东海之地也不曾漏下。
钟思阳直听得目瞪口呆,神思天外,她虽然知晓知晓天地广阔,次州不过天地一隅,可是听得自家兄长娓娓道来,仍是一副不能相信的表情。
云沐阳淡然一笑,见着旁侧梅玄贞却是神色淡定。实则她也是震惊,不过她虽也觉天地广大,可是心中早有信念定要周游天地之大,遨游青溟之广。他见此不由微一点头,云光轻动,便往晋阳之山而去。
话说萧正一路驾云疾飞,过得数个时辰,已是穿过千山,他又绕了几圈,确定无人跟随之后,便就把身形隐匿,其后便至飞云山。他把袖一挥,去得一间古观,却见萧知秋早已在其中等候。
萧正一入得其间便就单膝一跪,道,“阿父,孩儿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