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贫道尽力之处,道兄开口便是。”云沐阳笑了笑,拱手言道。“敢问令尊师名讳,若是贫道有幸面见也不至于失了礼数。”
“家师姓弥,讳梵。”时凤玮说道自家恩师那是满面崇敬,对着遮雀山山门处遥遥拱手,“下月十五,便是我洞真派开门立派之时,在下也邀请了几位好友,到时定要一一介绍与道兄相识。”
“道兄许是不知,我上有七位师兄师姐,俱是金丹修为,唯有我乃是家师五十七年前到得此处收养而来,诸位师兄师姐待我极好,只是平日里尽是修行,我也是发闷了,只今日恩师言道贵客来此,遣了我三师兄前来,也是在下厚着脸皮请命随往,否则定是要错过了与道兄,便是迟几日也要后悔不跌啊。”
时凤玮心情舒畅,他自修道五六十载,只是上有师兄师姐,个个对他很是关爱,不过他乃是大师兄代师传道。这位大师兄看着也是和蔼,只是却很是严厉,平日里修行也不许他出错,也是将他拘得厌了,才将他放出来。
“云道兄,可是看见了那遮雀山?”时凤玮遥指着云沐阳方才走下来的高山道。
云沐阳放目望去,但见深处白云生,雾气蒸腾,有灵光闪耀,凝神一看又有宝光透出直往云空,将天际云层隐隐染黄。他抬起手来,指着那处问道,“可是那一处?”
“是极,是极。”时凤玮一拍手掌大笑言道。
“道兄随我往洞真派山门如何?我也有一处修行场地,名唤作一蘧庐,乃是早年我家恩师修行之所,其后又传了与我,景致很是不错。”时凤玮朝天一指,背后石剑咻的一声蹿入天际,时凤玮拔足一点落在剑上,清风吹起衣袍,猎猎鼓舞。
云沐阳见此身与剑合,化一道精绝剑芒赶将上去。时凤玮见着这剑芒气势凌人,也是惊呼一声,佩服不已,虽是如此心中却是更是升起好强之心,意欲与云沐阳一较高低,当下沉喝一声,催动足下石剑,疾射开去。他这剑法也是弥梵子真人所传,很是有独到之处,而且他背上石剑乃是天生而来,纯粹是自然鬼斧造就,不经任何雕琢,乃是世间独一无二之物。虽则现下他还未能将这宝剑威力全数施展,不过却是达到身与剑合地步,只需念头一动便可瞬息间臻至数十里之外。
他正自得意洋洋,便要回首一看云沐阳现下在何处。只是他刚一回首,却见云沐阳御剑横空,身姿灵动,不染尘埃,面容自在从容不迫,似乎是在云间漫步。他见着撇了撇嘴,当下又是催动法力,御使石剑,等他再次回首时却见云沐阳仍是跟在身后,不紧不慢。他当下不服气,见着云沐阳修为与他仿佛,不想这御剑飞遁之术竟是一丝也不比他差,而且看其模样似乎还要胜上一筹。他当下心头很是不服气,又将宝剑拼命催动,如是者三,却仍见云沐阳缀在身后。
他当下便是一声叹服,他早已将他足下石剑催动至他所能的极限。心中便是下了决心,“我定要将恩师传我的剑经好好参悟,我有如此宝剑,岂能平白输了与人?”
不旋踵便见着云气拨散,只见一座高山上有一处宽广数十顷的平台,平台上人来人往,有数百力士仆从搬桌搬椅、种树植花,又有灵鹤祥鸟,衔玉石叼玉珠,往来飞驰,又有灵兽猛虎背拉巨石、木柱,又有民夫千数,修建瓦舍宫宇、玉阶石台。
“云道兄且看,此处便是一月之后我洞真派开派之时宴客之处。”时凤玮指了指那一处宽广平台,笑了笑道,随后又指向另一处,便见着一飞瀑流壑,一条蜿蜒河流自那飞瀑之中缓缓而行,又见着一朵云霞上立着一宫装女子,但见她口吐霞光将沿岸巨石碎开,以法力开拓河流河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