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般说着自袖中取了一枝桃花出来,往空中一抛,顿时化香弥漫,恍若春色笼罩。三足蟾蜍见得这花枝,顿时惊慌起来,怪叫几声,便要讨饶。云沐阳却是只做未见,将那花枝一晃,香气渐渐变淡,不过却有瓣瓣桃花纷纭飞,三足蟾蜍泣声起来,左突右跳。
他微微一顿,聚起心神,法宝掌控也是不易,很耗心神。过得几息,见那三足蟾蜍无有停下之意,仍旧未能安分,当下再起法术,引动那桃花枝,再是一晃,花雨洒落,春色满园,一片片落在那三足蟾蜍上,三足蟾蜍顿时尖声凄厉叫起来,口中火焰更是偃旗息鼓。
云沐阳见此神色不变,吸了几口灵气,稍稍一休息,口中喝道,“尚真人有言,若是你桀骜难驯,大可以法宝降服。”
他说到此处运转法力,御使花枝,但觉一片粉红色弥漫,花雨渐收,凝聚成一团粉云。云团之中似乎有闪烁雷电,望之生畏。云团之中的雷电蓄势半刻,三足蟾蜍惊恐不已,哀声泣哭,忽的一道粉色雷电哧啦撕开云团,伴随着一声清脆声音若玉佩碎裂,往三足蟾蜍身上落去。顿时一声尖嘶听得人毛骨悚然,只见这那雷电甫一接触到三足蟾蜍立时化雾,三足蟾蜍身形一薄,气息也是弱了一分。
云沐阳顿时一惊,原来这花枝竟是消人道行,他心中顿时生出不忍来,做法拿诀往云团而去,只是法术将成,他虽有控御法诀,奈何修为不足,只觉得胸口一热,顿时一股血气攀升到喉间。他强行压下,指尖一弹,将那花枝收入袖中,屏气凝息,须臾引来元晶补足真元,蕴养三足蟾蜍。
“既生灵性,便当去懵懂还真性,缘何自断缘法?”云沐阳吐出一口浊气,对着那三足蟾蜍清声冷喝道。
三足蟾蜍怪叫几声,浑身颤栗,已是心存畏惧,它被供奉此处已是千余载,每日汲取灵机锻炼灵性,方才到得混阳显神地步,平日里便是尚惠盈御使它也要好言相劝,即便是有着法宝‘点岁光阴’克制它,也是从来不用,不想今日被一毛头小子欺辱。它虽然并不如真人一般,但也是有灵性,自然生出了畏惧,只是却再也不愿亲近。当下听得云沐阳喝声,只钻入地壳,口吐紫金火焰,炙烧紫金丹炉。
云沐阳见它识趣,也不再为难,当下引动元晶,补益元真。
又过得半月,那三足蟾蜍又欲搅事,云沐阳也不与它啰嗦,断喝一声弹出一道法符,举袖一摇顿时有细细雷声,那三足蟾蜍顿时慌张,又自吐火炼炉。
“道长却是疾言风行,这法宝灵真可是桀骜的很,便是娘娘御使也有给几分颜色,若不是娘娘舍不得损了它道行,又岂容它猖狂?”那雪白异兽捧了金瓯玉液贝露,见着云沐阳饮完,露出尖牙,羞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