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老头,孩子的私事。”绿枝听着不由嗔怪。
“阿娘,此事孩儿正要跟你们说呢!”云沐阳笑了笑,停顿片刻,道,“敬陈乃是我一位义兄的儿子,当年孩儿外出之时敬陈的父亲,他对我照顾颇多,后来又因为孩儿而殒身。”云沐阳将金慕枫名姓告知父母,又将往昔之事挑了几件重要的说了,不过并不曾说那些江湖的诡异凶险。
“敬陈这苦命的孩子!”绿枝呜呜哭出声来,心里一紧一紧的,抽抽地痛。
翌日,云沐阳早早起了身,同父母兄弟吃过早饭后,又是准备了少许礼物,往村中各家各户送了些,到得中午之时绿枝兄嫂带着孩子也是来了,村中甚是热闹。
又过得半月,村中各项事情都是忙完,云沐阳又去拜祭了生父、大母以及张老。
钟安夫妇穿着一身新衣,精神抖擞,面露红光,拉着云沐阳道,“阳儿,我们这屋子如今小了些,我看要不再盖两间。”
“阿爹、阿娘,此事我已有打算。孩儿想在县城给你们买间三进的院子,那县城之中交通便利,又是繁华。”云沐阳笑了笑,“原本是想过两日再说的。”
“呀,这可不好,那县城买个院子多费钱啊,咱们就这里修几间屋子得了。”绿枝一听面色却是一变,不愿儿子太辛苦,而且这长子还没有成亲,她岂能不忧心。钟山听了也是有些担忧,虽然这半月多来,儿子时常拿了银钱出来,可是未必就有多少。
“阿娘,这些您和阿爹都不用费心,我自去办就是了。况且敬陈与三弟眼见着都大了,得要上学堂,这里哪里方便?二弟成家也都快半年了,想来过不了多久,阿娘阿爹又要抱孙儿了,以后我这侄子肯定也是要上学堂的,我这做大伯叔父的,也该为着小一辈们打算了。”云沐阳笑了笑,他是了解母亲的,“这里的屋子也可以修一修,我们在县城里买了院子后,要是阿爹、阿娘想念这里的父老乡亲了,也可以随时回来。”
绿枝见着儿子目光坚决,又想得这样周到,她便也无话可说了。
“阿娘,明日我便去县城一趟。”云沐阳说着又是劝慰了几句。
绿枝无法子,随即却是想到一事,顿时心里又是喜滋滋的,正要说话,外间钟剑已是带着金敬陈闯了进来。
“大哥,大哥!”钟剑撞了进来,面上很是激动欣喜。
“毛毛躁躁做什么呢?”绿枝一声呵斥,钟剑听着只裂开嘴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