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你做什么要凑上去故意这么说?”
谢芫心疼地看着谢梓,谢梓那般表现,若是不知道的人呢,肯定会以为她是个贪慕虚荣的人,可是谢芫知道,她阿姐不是这种人,她心疼的是,阿姐被那个混蛋给踹了一脚。这种男人可真是极品,竟然动手打女人?
“我不这么说,怎么将那人给恶心走。”那人明显还对他们一家有几分怀疑,她表现得越是贪慕虚荣,那些人对他们一家的怀疑也就会越少。
家里人才更加安全。
“这次,还真的要多谢公子了。”谢梓冲着里面的屋子作揖,她才刚弯下腰肢,里屋的门便吱嘎一声开了。
从里面走出一个青衫长袍的书生。
赫然便是在酒楼角落坐着的那个男子。
似乎是因为剧烈运动过,书生白皙的脸上酡红一片,呼吸也有点儿不匀,见谢家人行礼,他摆了摆手,“不必多礼,只是举手之劳。”
书生名叫江郎,是洛阳一名普普通通的书生,只不过,这书生在洛阳的文人圈子里面倒是有几分名气。
他是怡红院的头牌,染蝶的入幕之宾。听闻染蝶不愿接客,便是为了此人,而这书生也是一心想要娶染蝶为妻。
可惜家境太过穷困,无力支付染蝶的赎金,此番,他准备赴考,参加科举考试,若是能够考中秀才,也将彻底改变家中穷困的境地,再风风光光地将染蝶迎娶入门。
染蝶也很支持他,甚至拿了自己的积储,让他这一段时间,能够安心在家,刻苦攻读,好一鼓作气考上。
只是这一段时间,染蝶不知道为何不肯再见她了,甚至让花妈妈和他说有缘无份这种话来。他的朋友都劝他说,婊子无情。让他将染蝶给忘了。
可是他怎么忘得了。
若真的无情,又怎么会苦苦等着他,守身如玉。
若真是无情,又怎么会奉上自己辛苦攒下的钱,供他科考。
他不信。
可是他没有办法见到染蝶。心烦意乱之下,便去了酒楼喝酒解愁,倒是没有想到,竟然会听到这么一些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