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一行文字下,便是一幅幅行气、技击的人形图案。
这篇拳谱对李不琢来说十分简单,不过他发现这拳谱的套路,与外面那镇守青铜门的兵俑所用的拳法是一脉相承,便细细品味琢磨了一番,待完全记住后,才离开石碑。
石碑后方不远处,这一层地宫的尽头,便是一尊猿形机关。李不琢甫一接近,这机关兽便活了过来,与李不琢厮杀搏斗。
打散机关猿,李不琢通过它身后的大门,又进入了另一层地宫。
“时乙酉年春,于荒川遇大蟒……”
“时甲辰春,与南陵陈汝交手,破其招法……”
“时丙子冬,见大瀑凝冰之相,创化雪锁元功……”
“时……”
李不琢走过一层层地宫,便与那一座座石碑,经历了武无敌的一生。
石碑上记载的武术,起初有着少年的灵动与刚猛的冲劲,到后来,则变化圆融,多了以柔克刚的巧劲,再后来,万般变化被一以贯之,以武入道……
李不琢看第一座石碑,只用了二十来个呼吸,到后来,一座石碑要花费他近乎一天的功夫。石碑里的武功一脉相承,李不琢心中仿佛有了一个人形,本来笨拙稚嫩,反复映证武功,举手投足间,已渐渐凝聚出一种百战不败的悍勇气质。
“大夏圣祖留下这地宫,就是为了给后人留下武道传承吗?似乎没这么简单。”
李不琢思忖着,继续向地宫深处进发。他的剑道,与武无敌的武道走的是不同的路,不过大道三千,殊途同归,这些武道经验,对他而言大有裨益。
地宫中的机关兽和偃师人形,有能够辨认武氏后人的方法,遇到非武氏血脉者,出手便皆是杀招。
李不琢过关斩将,用了五月时间,终于抵达了地宫最深层。
地宫最深处的石碑上已无武道记载,只有四个桀骜不驯的字:“有、我、无、敌!”
李不琢视线越过石碑,地宫中央,一道身穿赤色大氅的虚影看了过来。李不琢忽然心中感触,他在这道虚影的眼神里,感受到了高处不胜寒的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