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秩宗为何如此?”荒州第一高手农为宽不禁追问道。
“秩宗说两界之民本同出一源,不必相杀。”蒿宫总管微笑道,“小人只是个传话的,再多的也不知道了,不过,我还知道诸位要是不走的话,说不定秩宗就改主意了。”
“两界不必相杀?不知从天柱裂缝入侵东极的令是谁下的。”孙赦耸了下肩,冷笑道。
“孙兄,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赵东流沉声说道,“既然秩宗肯放人,那我们便告辞了!”
孙赦虽面色不快,却也不再多言。
“诸位慢走。”
蒿宫总管笑呵呵地送离了众人,便来到大殿后方,对着一道门说:“禀秩宗,他们都走了。”
帘幕后,秩宗的声音传来:“走了就好。怎么欲言又止,还有什么事?”
“回秩宗,六部柱首在外求见,已经七天了。”
“不见,这几日不要再让人打扰我。”
“是。”蒿宫总管没有多问,转身便走。
门后,铜兽灯光芒明亮,秩宗半躺在华椅上。一根细线悬在梁上,线串的一枚玉牌在他面前摇摆不定。
他静静地看了玉牌许久,又抬起头,目光仿佛洞穿了殿顶,望向天上浓郁的灰云。
良久,他神情变幻莫测,时而野心勃勃,时而摇头叹息,最终他一把扯下玉牌,按下兽头扶手。一扇机关门在他身后打开,他负手走进其中。
门后是一间密室,密室中灯火通明,室中悬挂着刀枪剑戟、笔墨书画,而四壁上是无数用兵器刻出来的字。
字虽多,却只是在重复着一个名字,有时刻得很深,仿佛害怕忘却,要将其铭记下来。有时却很肆意癫狂,对比起来稍显讽刺。有时写得端端正正,却用一道带着憎意的剑痕,将那名字给拦腰划断。
那在四壁上出现了无数次,笔迹不一、心境不一的名字,便是:赵长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