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寒终于松了口气,心中忧虑消去大半,只觉肩头一轻,对那三根香笑道:“多谢二位宽宏大量,多谢。”
倒了杯酒洒在地上,吴寒小心收起烧饼,转身离开。
铁匠铺后院,一个脸上有一道刺青的黄衣中年汉子和一名绿袍女子侧耳听着前屋的动静。
黄衣汉子低声道:“樊先生算得东方景就在此处身殒,咱们在这守了一个多月,果真不假,这少年就是那吴氏师徒二人中的吴寒。可惜,东方景的亲信也只知道他查过吴心,却不知道他查出了什么,不然,事态便明朗许多。”
绿袍女子冷笑道:“东方景也真是窝囊,若非他托大,孤身涉险,也不至于有这么多麻烦事。若他死前叮嘱了亲信在外守候,早些传出了消息,就算让那两个姓吴的跑了,早些找到东方景的尸体,也能拘魂问出些消息来。”
“我看他是贪功而已。”黄衣汉子摇摇头,“既然已等到吴寒,你我先不要出手,暗中跟随,便能藉此找到吴心。”
二人当即随着离开的吴寒,一路跟出了河东县南门。吴寒一路沿着官道,又向南郊一拐,不知要去到那里。
绿袍女人突然道:“那吴心既然能杀了东方景,也是个有手段的,与其让吴寒回去,不如现在把他抓来,逼问吴心的下落,之后还能以此要挟吴心。他既然逃走也要带着这个学徒,可见二人有些渊源。”
黄一汉子县试怔了怔,又沉吟一会儿,点头道:“不错,这吴寒因为怕鬼而跑来上香,不是意志坚定之辈,稍微让他吃些苦头,定能逼问出吴心的下落。”
说着便当先走向吴心,不在掩饰行踪,绿袍女子掩嘴一笑,也跟了出来。
吴心离开铁匠铺,便搬到南郊的山上隐居,每日打些野味,趁着春种开辟了五亩良田,几乎与世隔绝。吴寒眼下走在回去的路上,没有其他的人影,所以听到背后的脚步声,他疑惑回头一看,只见一男一女走过来,气质非凡,也不敢搭话,只投过去一个示好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