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饮一番,三人都没谈及不快之事,李不琢也只是询问一些神咤司的司职。
孙崇德解释道:“大人真是兢兢业业,刚到河东县,还没歇息,便问起公事了。咱们司所,无非就是盯着河东与暨台一带的那些官员,若有人干了什么不长眼的事儿,就上门去……”他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例行公事。”
李不琢知道,所谓的例行公事,自然就是抄家,乃是十六州中最肥的肥差。
孙崇德接着说:“这两块地界的民生安定、平匪治安诸事,自有两县灵官去管,咱们只需要不时警醒一番,让他们知道不能松懈就好。”
孙崇德说罢,袁熊却道:“不过近来,没那么清闲。”
孙崇德点点头道:“说半月后的最后一场灯会上,符氏与冯氏二家要结盟交换信物,那信物据说是关乎前朝复国宝藏,干系颇大。”
袁熊呵呵一笑:“若出了岔子,下官们担着便是,大人底子扎实,自然不必担心。”
孙崇德暗暗瞥了袁熊一眼,心道袁熊到底还是心有不忿,这话虽是抬举,这意思嘛,却是讥讽李不琢靠着背景,才能坐上这千户的位子。
李不琢闻言,端着酒碗笑了笑,自然也听出了袁熊的怨气,但也不与计较。
这话讽刺得没错,他当然是靠着支霜衣撑腰,才能坐上这位子,不过,这背景不是偷来也不是抢来的,为之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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