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伞的女人对三斤道:“丫头,为了看你家公子,也不怕着凉了。”
女人容貌普通,气质却让三斤忍不住心生亲近之意,闻言有些不好意思,只嗯了一声。
支霜衣笑了笑,问道:“你家公子就是李不琢?我打听过他,听说他少年时候有些怪病,这事是不是真的?”
三斤正想点头,郭璞走过来,脸上虽带着笑容,却不动声色侧身挡在支霜衣和三斤中间,有些防备道:“阁下打听人是要做什么?”
支霜衣见三斤的神色,就知道了答案,也不再多问,道:“没什么。”
说完把伞柄塞在三斤手里,道:“打把伞吧,别淋湿了。”说罢转身离开。
“哎。”三斤正要叫住支霜衣的背影还伞,却被郭璞轻轻按住肩膀。
“这人……”郭璞望向支霜衣的背影,又瞥了眼三斤,只见三斤刚才被淋湿一半的衣服,被那女人一碰,竟悄然干了。
而支霜衣离开马车,再度看向李不琢,自语道:
“少年嗜睡,三年前才开窍?这的确是胎中之迷的征兆,你到底是何人转世?”
……………………
梦中李不琢正春风得意。
当年得中解元,蛛楼游春后,便是天宫大挑。
他接任河东县灵官,平乱有功,诸州试当中,又一举中了状元,诸多功勋累加之下,荡剑候由虚职加升为河东候,食租八千户,他的母亲也被追封为贤德太孺人,那何凤南纵使再不情愿,也只能在灵前三拜道歉。
李不琢放下心结后,外出游历偶遇良缘,结成道侣,归来新封府,便成家立业。
仕途上也顺风顺水,一路高歌,三十五岁,便入仕天宫,成为一阁大学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