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觉间,一个时辰一晃而过,李不琢琢磨推敲着法门,既觉得有所得,又觉得似懂非懂,不自觉沦陷进去。
“不好。”
李不琢忽然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这法门显然对他来说太难,若真的深陷其中不可自拔,只怕要变得和山下那些至今未破第一壁的破壁人一般。
“看来你也发现了。”
就在李不琢脸色微微一白,强行移开目光时,符膺走过来道:“这石壁上记载的法门比第一道石壁更精妙一等,你我神魂未聚,尚未凝成先天一炁,入黄芽境,此时贸然观壁,可能也会变为破壁人。”
若是一般人,或许乐得在壶天之中,静静参悟法相。但无论符膺和李不琢,都是名列前茅之人,在梨山上蹉跎太久却不划算。
李不琢道:“多谢提醒。这么看来,要破第二道石壁,难道还要破关入宗师境?”
“多半如此。”符膺点点头,“不过我也不能笃定。”又正色道:“但有一成风险,我都不会再尝试观壁,毕竟而今对我来说,法相境尚远,就算参悟了壁上法门也无法使用,要是沉沦其中,就要平白蹉跎许多年。”
李不琢回想起参悟法门的过程,心知符膺所言非虚。
不由看向远处的“顾惜”,道:“若不能参悟石壁,眼下破壁的契机,就只在那边了。”
符膺点头,顺着李不琢的目光看过去,眼神有些复杂:“不错,只是两日前我刚上石壁,就试着接近她,却都徒劳无功。也不知这第二道石壁考验的是什么。对了,你在第一道石壁下参悟了两日,参悟的是哪一般法相?”
“业火燔身三十三相。”李不琢也不隐瞒。
符膺讶然道:“是奢吴身后的那一篇法门?怎么可能,那篇法门虽然初相只是五品,修成却接近三品,比起其他五种法门更难数倍……”
符膺说着,只见李不琢瞳孔中恶鬼相识印一闪而逝,不由戛然而止,苦笑道:“你能参悟这篇法门,第二道石壁也可以尝试一番,最好是成为破壁人,自困梨山,也不用跟我们争这一个头甲之位了。”
说完离去。
李不琢继续沿着石壁,观看石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