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言一字!”
四字甫一出口,圣谕上“荡剑候”三字中的剑字,倏然离纸而出。
李不琢一晃神,只见这墨字印在瞳孔上,转瞬消失不见。
下一刻,只觉体内有异,虽未坐照自观,却隐约察觉,这一个剑字似乎是印在了剑道种子上。
这时陈常真人收起圣谕,那庞大的毕方木鸟落入院中,銮舆两旁走下两个与壮年男子一般高大的偃师傀儡,脸谱上写有一个“力”字。
两尊偃师傀儡,左边的背着一箱银钱,右边的背着一箱锦缎,来来回回,把赏赐都搬入庄中。
“名号候,他竟封了名号侯?”
本以为观中神隐大宗师是来寻李不琢的麻烦,赵承阳还以为李不琢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自己上山再没绊脚石,却眼睁睁看着陈常真人拿出一封圣谕,竟是来给李不琢封赏的。
名号候虽只是最低层次的侯爵,并无封地食租,但有这“荡剑候”的名号在,李不琢虽无实权,身份却等同于天宫六品官职,在河东县这地方,甚至灵官见了他都要称一句大人。
而且这名号候并非完全是有名无实的虚职,而是堂堂正正的封侯,凭荡剑候的名号,李不琢训养私兵,买卖火器、机关臂等禁品,都不再是触犯雷池的事。
最令赵承阳如鲠在喉的,李不琢一旦封侯,他刚才与李不琢针锋相对,就算是以下犯上,虽说此事不足以论罪,但此刻他再要上山,就算李琨霜肯拿镇魂将的名头来压也压不过李不琢。
“只是县试童子,却立功封侯,真的是我那往日不成器的堂兄?”
李琨霜心中惊讶,愈发觉得李不琢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