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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
二当家话音落地,马上便有人射出一箭,这回应十一阻挡不及,箭发,倏忽钉入村中江王氏右胸,余力不绝,把她钉在村口的屋墙上。
“大姨!唔……”江酒儿惊呼,却被江大河一把捂住嘴,重重摇头。
那江王氏的丈夫先是一懵,脑子一片空白,紧接着双目通红,大骂一句畜生,抄起身边的锄头便向着那二当家冲去。
众村民中年轻力壮有血性的,见乡亲在眼前被杀,血气一冲,也都拿起棍棒,就要上去厮杀。
老一辈的大声劝阻被淹没在大声的喝骂中。
百兽庄二当家面不改色,连执着缰绳的手都不动一分。
边上的一个马匪翻身下马,对着江王氏丈夫走去。
那个挥锄头悍勇冲上的男人走去,男人干了一辈子农活,脸膛黑红,孔武有力,那寒光锃亮的锄刃一挖下去,定能挖开半个人头!
那马匪轻轻一侧身子,手里长刀一挥。
众村民还没看清动作,只见血光一闪,江王氏的丈夫身子冲出几步就重重倒地。
马匪丝毫不顾溅了一脸血,把男人的头颅提在身前,大声道:“谁还敢过来!”
一拥而上的村中青壮看见往日熟悉的相亲身首异处,头颅还保持着愤怒又无奈的表情,不由得心中齐齐一寒!
当先的人脚步一顿,后面的人也都停下来,血性一褪,只觉手中棍棒忽然变得重若千钧,拿不起来了一般。
瞬间众人便沉寂下来,心中对自己的怯懦愤恨无比,却又提不起直面生死的勇气,一时间都不敢说话,场上只剩那提着人头的马匪刺耳的笑声。
“酒庄里没钱,村里其他人家呢?还是那句话,若凑不齐钱,就拿人命来抵!”百兽庄二当家不耐地一挥手,“男人去筹钱,女人、老人、小孩,都留在此处,谁敢乱动一步,就杀了!”
村里一干男人紧紧捏着拳头,既屈辱又愤怒,到底心里还留着尊严,一时间没人迈动脚步。
“还不快去?”有马匪对众人一瞪眼。
终于有人长叹一声,退出人群,走向家中。
几个马匪下马跟着,拿兵器在后方驱赶,赶鸭子似的。
片刻后,村民都陆续捧着家中钱财来到村口。
二当家一点钱财,不屑骂了两声,啐道:“一群贱骨头。”
“二当家的,若拖到那人回来,我们恐怕不是对手。”有人凑过来对他低声说。
“不必担心,咱们座下都是一等一的好马,任何时候走都来得及。”另一个马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