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雩理直气壮地说:“我养一辈子都可以。”
顾伯愣了一下。
顾雪洲夹起一块蒸糕往沐雩嘴里塞:“吃你的,话那么多!”
又转头和顾伯说:“他乱说呢。”
顾伯回过神,反倒点了点头:“不错,这话倒是说得好,没料到我当年看走了眼,怕你长成个小白眼狼,我们老爷没有错付多年,把你教成个好的了。你确是要好好报答他,这是应该的。”
待到顾伯喝得大醉,昏昏睡去,沐雩自己也有点上头了。
顾雪洲先把顾伯扶去睡觉,给他掖了被角,才转头回了自己的屋子。
沐雩早把自己洗的干干净净,倚在美人榻上,衣衫半解,脸上还浮着嘴角的酡红,原本就昳丽浓艳的脸庞愈发容光焕发。
顾雪洲还没走近就闻到他身上浓重的酒味,他顺路从厨房弄了一碗姜汤,和一盆热水,先把姜汤递给沐雩,又去用热水拧了帕子就往沐雩脸上擦:“少喝点酒,喝多了对伤脑子。”
沐雩抓住他就往身上拉,把人搂了一个翻身压在身下,美人榻仿佛不堪重负,发出吱呀一声,他凑过去,嗅嗅顾雪洲,轻轻地啄几口,这里亲亲,那里亲亲。
顾雪洲伸手推他:“别乱来,顾伯还在家呢。”
“我不是把他灌醉了吗?”沐雩吮吻着他的脖子,不安分的手也从衣襟探了进去,“他不会过来的,安之,安之,你就让我摸摸嘛,我那么久不亲近你,都要憋出病了。”
但上次被顾师傅撞见实在是让顾雪洲留下心理阴影了,这一时半会儿的,还过不去心里那道坎,他抵死不从:“不行,不行,你非要,我们改天去庄子里,没人的时候我再给你,顾伯就睡在隔壁院子呢。”
顾雪洲挣扎得厉害,沐雩倒不是按不住他,可不是你情我愿的就没意思了。
他郁闷地放开了顾雪洲,从美人榻上起来:“我看你是不在乎我了。”
“是不是那些人日日来说亲,你又起了心思要把我推给哪个女人?觉得那样是为了我的前程好,又要和我划清界限?”
顾雪洲心里咯噔一下。
他握着顾雪洲的手贴在自己的心口:“安之,就是你这般无情我也认了,我整颗心都装着你,我不奢望你像我爱你一样爱我,但你也别把我往外推,不让我亲近。”
顾雪洲被他哄的一愣一愣的,觉得自己忒不是个东西,一时心软:“我没有不让你亲近……”
又得手了。沐雩差点没得意地弯起嘴角。安之还是那么好哄。
没等顾雪洲回过味来,沐雩飞快地脱光了衣服,就又往上扑,这下顾雪洲不挣扎了,只说:“你轻点,轻点声,可别被听见了。把灯灭了。”
沐雩抬手一挥,一道劲风经过,豆大的灯火霎时间熄灭了。
天快亮时,顾伯醒了过来,口干舌燥,屋子里的水壶是空的,他只要出去找水喝。
路过顾雪洲的院子,听到如泣如诉的低吟,皱眉嘟囔着骂了一句:“哪来的野猫半夜叫/春……”
他去厨房,从水缸里舀了两口水喝,脑子清醒了不少,往回走,再从顾雪洲院子门口经过,忽然记起来,现在也不是猫发情的季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