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夫人想,他们侯府眼下虽然不如当年老侯爷在世时风光了,但他们夫妻举案齐眉也是好事,侯爷这是特地来接他们的呢,看看清河侯夫人,还得孤零零地回去,听说她早就失宠了,家里还有个拖后腿的弟弟和扶不起的妯娌。
这样看来,她过得其实很不错了,该知足了,这么多年下来,她也算是熬出头了……就差一个儿子了。
延宁侯亲自扶了妻子和女儿上车,掸了下衣服上的浮尘,准备上后面的那辆马车,这时候人还是不少,许多国子监学子三三两两地从他身边经过。
他蓦地听见有人说了一句“沐哥儿”还什么的,两个少年人和他擦肩而过——
“唉,不用安慰我了,是我技不如人,我输得心服口服。”
“好吧,我本来看你难过,想请你吃饭的,看来是可以省了。”
“……”
萧慎转头时眼角正好瞥见其中一个少年的侧脸,过了片刻,他会过身,转过头去,两个少年已经有点走远了。
像,太像了。
他失神地追了两步上去。
“侯爷?”白夫人撩开帘子往后探看,发现丈夫不知道在追谁似的,不禁出声叫住他,“怎么了?”
萧慎这才停下脚步,仿佛从梦游中醒过来般,额头上都冒出了涔涔冷汗,他回头,看了看妻子,再转头,那个少年已经不见踪影了,“没什么,我们回去吧。”
第一门比试就输了让南方学子派倍受打击,他们还以为是送分题呢,这下终于收起了自傲,重视起敌人来。
第二门比试是乐,这也是南方学子的传统项目。
没料到又输了。
这下北方学子便意气风发了起来,总共六门比试,他们先赢了两门,只要再赢一门就可以算稳赢了,接下去射、御比赛不消多说,南方的白斩鸡赢得了他们么?
第三门比试射在北山,很多南方学子不忍卒视,都可以想象出惨败的局面,干脆直接不去看了。而且听说那个楼翊林又参加了,他的骑射弓马传闻也是极好的。
没人想到会半路杀出来个沐雩来。
也没人知道这时这个还名不见经传的国子监学生后来弃笔从戎,成了后世赫赫有名的骠骑大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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