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召进京的三皇子简王、六皇子辽王,还有京中的十皇子,你们觉得谁能继承大统?”
沐雩看看这些个人,飘飘然仿佛诸葛再世,能运筹帷幄于千里之外,只待他猜的皇子高中他就能乘着从龙之功登阁拜相,他啜了口清酒,不作一言。
“我觉得是六皇子辽王,六皇子是皇贵妃之子,六皇子的藩地还是辽地那等膏腴之地,可见陛下的偏宠,听闻六皇子礼贤下士骑射弓马无一不精。”
“十皇子呢?你说皇贵妃得宠,那也是老皇历的事了,十皇子生母淑妃却是正当宠,且十皇子也有早慧贤名……”
两拨人争执不下,转头问沐雩。
“你小子一直不出声,躲着要把酒都喝完了!你觉得会是哪位殿下?”
“这朝堂之事,我就不发表意见了……”
“不行,我们现在二对二,就差你一票了。”
沐雩抿了抿嘴唇,道:“怎么没人说三皇子简王。”
对方微愕:“你是觉得简王是先皇后之子吧?然而先皇后故去已有二十年,陈将军战死后陈家后继无人逐日式微,外族无半分助力。而当年陛下还将三皇子养在西宫太后膝下,那位太后非陛下生母,感情冷淡,整日闭门不出吃斋茹素,三皇子从小到大就无半点才名,一成年就被发……嗯,到了苦寒偏僻之地就藩,封号还是个不咸不淡的‘简’字,显然不得圣上欢心啊。”
沐雩点头,“正如你们所说,我三皇子简王是先皇后之子,且年龄最长,长在太后之手,既嫡又长,身份尊贵,想要越过他去,该用什么理由呢?传位于三皇子才是最稳妥的。更何况他立业早,在属地经营已有十年,未必有你们想的那样弱。”
柳二娘子犹豫了两日才找到了香雪斋门口,她远远就看见那间精致典雅的胭脂香粉铺子,柜上竟还用了琉璃罩,门口停着华盖马车,出入的妇人和姑子个个都玉裹金妆骄矜富贵,她看了一眼,低头瞧了瞧自己粗布的衣裙,无论如何地跨不出步子走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