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严雪松都在帮腔:“对啊,你那水平,也就只能先玩玩瓣莲兰这种普通货色,正要给你弄盆极品,那就是暴殄天物,你伺候不好的。再说了,你那点工资,也不够买这玩意儿一根叶子的,你知道这玩意儿值多少钱么?”
胡永元在国外生活多年,不免有些留洋做派,对国内的兰草市场的确不怎么熟悉,见严雪松这么郑重地提到了价格这事儿,心里也不免有些犯嘀咕,忍不住开口道:
“值多少?顶天了卖个三五十万?”
在他看来,这玩意儿就算值钱,也就是一株植物,能值多少钱,五十万是他的底线了,再高他就觉得不值了。
但是这话却是被严雪松直接呛了回去:
“屁,三五十万,你打发叫花子呢,这叫西蜀道光,还是一代的初级基因,没有半点基因污染的原始植株,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这玩意儿百多年前就少见了,这几年更是影儿都见不着,你也是搞研究的,不会连这意味着什么都搞不明白吧?”
胡永元的表情一顿,已经意识到自己似乎犯了个常识性的错误。
这兰花的确是一盆植物没错,但是对于他们这些搞科研的人来说,这玩意儿却是价值连城的样本,而对于那些兰花贩卖商来说,这样一株母本植株,绝对是可以钱生钱的金蛋,这样来算的话,无论是兰花商贩还是植物系的科研工作者,都会对这株兰花趋之若鹜,根本就不愁卖不起价格。
陈乾坤也跟着点头,没好气地说道:“九十年代在香江曾经出现过一株初代西蜀道光,还获得了那一年兰花展的金奖,当时卖出的价格是四十万港币,卖给了一个东洋人,那是九十年代的事儿了,现在都过了快二十年了,你觉得你说的那个价,可能么?”
胡永元对兰花是真的不怎么熟悉,但是也听得出来这花价值不低,难怪在这盆花一端进来后,陈乾坤跟严雪松就迫不及待地围拢了过来,眼神热切得就跟见到自己的小情人似的。
好在胡永元这人心胸开阔,这几年因为养兰花屡败屡战,他交了不少学费,倒是因此因祸得福,认识了严雪松跟陈乾坤这两个老教授做朋友,尽管经常被这两老头打击,他倒是也不生气,反而愈挫愈勇。
所以这会儿被这两教授集体呛声讨伐,他反而乐呵呵的,丝毫没有因为买不到这盆西蜀道光而恼羞成怒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