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迹本身就不多,还被水冲刷得干干净净。眼下他们也没有什么能鉴定血迹的化学药品在,现在去搞这些也不现实……津岛温树咳了咳,一直盯着地上的水渍,走路的时候还小心地绕开,不肯破坏一点。
竟然真的被他走出了一条路来。
随着这条路越来越荒凉,太宰治眼尖地注意到周围的草丛里有一点暗红的血渍。血暴露在空气中的时间已经有些长了,现在又是晚上,负责善后的人注意不到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他们走对了。
就是这条路。
至于津岛温树是怎么在人生地不熟的禅院家里分辨出来的?
“我对这种味道很敏感。”
津岛温树只是这么解释。
太宰治眨了眨眼。
他在港口afia待过很长一段时间,和鲜血为伍。就算离开了港口afia,他也经常见到鲜血——先不提武装侦探社的那些案子,太宰治自己就经常自杀,流血更是常事。
……可就算是他也不能这样打包票,闻到已经被清理过的血腥味。
这是怎么一回事?
太宰治抿了抿唇,悄悄将这件事给记在了心里。青森不是个很大的地方,就算津岛温树是个杀人狂魔——更别提他根本不是,他更擅长从精神上摧毁别人,都不可能比太宰治接触到的鲜血更多了。
夜很长,路也很长。好在他们俩记性都不差,已经在心中记下了回去的方向。虽然太宰治认为他们这不一定有用,但还是以防万一。
“到了。”
津岛温树停下了脚步,皱着眉头看眼前的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