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景阳怕夜长梦多,当机立断就找到村长家说明原委,让村长处理此事,结果当时和村长说了一下他看见的那女子的样貌,村长的脸『色』刷的一下就变了,而后唐景阳才知道,原来那家人还和村长家沾亲带故。
——这就很尴尬了。
“事实摆在眼前,就算是亲戚,村长应该也不会偏帮那家人。”萧云初笃定道。
说句不好听的,就算村长有这个心,村里其他人都不会同意。
这事儿一旦传出去,其他地方的人会怎么看待有溪村的姑娘,乃至已嫁做人『妇』的女子?要是以为她们都有半夜『摸』进男人房间的『毛』病,岂不是翻了天了?
唐景阳压下再次回想起的当时自己饱受的惊吓还有窘迫尴尬的情绪,道:“的确,村里这几天得了风声的人都去那家闹腾,又找村长说一定要狠狠地惩治,免得坏了全村的名声,所以这两天那家人的日子过得很不好,那女子也被家里关起来不让她出门。”免得丢人现眼。
萧云初既觉得好笑,又觉得匪夷所思,“村里的人因为你有功名在身,所以不认为你能看得上我这个寡『妇』,对我二人连议论都不敢,可怎么还会有人觉得,没背景又没样貌的乡下女子能入得了你的眼?”
这可不是她刻意遍地村里的人或者怎么,是有溪村的人确实普遍都是寻常人,没有特别出挑到惹人注目的类型,硬要说的话,她的长相算是最受关注的,那么,那半夜『摸』进来的女子又是哪儿来的底气,究竟是怎么想的?
在这女子名声大于天的古代,总不至于只是为了求一个『露』水姻缘吧?
唐景阳叹气,“村里人都知道我尚未娶妻,而那家的姑娘,也并非想做我的正妻,是想着哪怕只是做个妾室,让家里跟着鸡犬升天,过上好日子。”
萧云初这才了然明白过来,她对古代三妻四妾的制度敬谢不敏,但这在大周又确实很常见,很普遍,尤其是读书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越是读书人,院里人越多。
道貌岸然这词儿不是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