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宽听得林梦桐这么说,却也不由叹了口气。他的眉眼间却也有些无奈。“梦桐,只消你开口的事,我哪里会有不答应呢?方才看你离开医院之后,便心事重重的模样。今后,你若不提,我便再不去打探卢先生的事了。不过,梦桐。”
阿宽说到这,声音也格外凝重了些,似乎他的心思都在这几句话里:“我希望你需要帮助的事时,不要太过积在心里,你可以告诉我。即便我不在羞花堂铺子这边,也会接到你的电话就从香粉厂那里赶回来的。”
林梦桐听得他这样说,却也只得默默点了点头,俩人便一起走到了火车站里。人多的时候,阿宽虽不好意思主动牵到林梦桐的手,但却还是下意识地走在了她的身畔。方才他说的话,虽是那样听起来平淡无奇,并无半丝浪漫的意味。
不过,现在的林梦桐听来,却是又较往日有了不同的感受了。她知道,阿宽是个不甚浪漫的人,素日除了工作之外,也不太喜欢看那些个民国年间最为流行的白话文小说了。
方才那些话,说得却尽是他的心语,也是他最能给予自己的帮助了。想到这时,俩人却是已经上了火车。细心的阿宽买的归程的票依然是上好的一等座,这里人明显少些,空气也好了许多。因为车还是靠站未开之际。阿宽便轻轻替林梦桐推开了近座位的那个小窗户,略微透会气。
“阿宽哥,你今天也累了。好好休息吧,再过两天,我们香粉厂那边就会正式投产,到时候你只会更忙。”林梦桐轻声对阿宽说到。
“这不碍事的,梦桐,你知道我不怕闲,却只怕没事做。到时却不仅我要忙的,你和卢先生的事都会更多。”阿宽见林梦桐的神色好了许多,便也笑着答到。
听到提及卢新宇,林梦桐却心下有些难言的滋味,她不知道,此时的他正在哪里,又到底在忙些什么?
而这时,窗外却是传来车站一角,不知哪家开的留声机的歌声,是个略低的女声,有些悠远,又有些低沉,却是不同于素日听到了那些极细级尖锐的女声。尤其吸引林梦桐的却是那听来相当意味深长的歌词了:
“当我们小的时候时常手挽着手
堂上嬉戏堂下走不知道什麽是忧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