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娃也才走了不到半个时辰,夜白就又觉得十分地无聊。
以往在天界的时候,在那天像台上摆一个桌子,喝上酒,观个星,赏个月啥的,乃是多么有情趣的事情。
可如今,这巫界,品个茶也就算了,关键一眼望去,皆一片黑茫茫,更别说有个啥子星星与月亮了。
正叹了口气之时,院墙外却冒出了一丁点的光亮。
夜白就觉得惊奇,朝院子里那枯藤树杈子上的二娃喊道。
“二娃,二娃,你看那个。”
二娃忙到搭鸟窝,瓮声瓮气答道。
“哪个嘛?”
“就是那个,那个亮晶晶的东西是个啥?”
二娃搭鸟窝搭得专心,夜白以为他亦不晓得那是个啥的时候,他半天才回了话。
“那个有啥子稀奇的,不就是萤火虫嘛。”
哦,原来这个就是传说中夜里头,屁股会发光的虫子。
嗯,是一个十分奇特的虫子。
第二日,是夜白到这巫界睡得最安稳的一日,没得那寒鸦哇哇地唱歌,这觉果然睡得十分安稳,也睡得足足的。
当夜白精神头十足的起床推开窗之时,院落内那棵枯藤树下,果不其然,小绿正在那里训人。
听二娃说起过,他家巫尊尚未婚配,也就没得如那灯芯老妖似的,三宫六院的热闹得很。
这西厢院内只住着夜白一人,加上得了无名的令伺候夜白的二娃。
所以这小绿训之人当然不可能是别个,正是那二娃。
平日里能说会道的二娃,这会子好似哑巴吃了秤砣似的,半个字也吐不出来。
蔫巴巴地由着那小绿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地好一顿训。
夜白听明白了,大概是在训二娃没看好夜白,将那鸟窝给端了。
夜白觉得让二娃背这个锅,实在是不仗义。
从那二楼飘了下去,落到了小绿的眼跟前。
“小绿,这不干二娃的事,都是我不小心弄的,二娃还十分尽心,连夜将这鸟窝给搭得比之前巴适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