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杯里的茶水已然凉透了,正愣神的工夫,无名却已然到了夜白眼跟前。
“怎的,在这巫界里头呆不习惯?一大早就在这风口之上愣神?”
他言语倒是十分轻松,俨然未曾让人瞧出半点端倪,想是他掩饰得太好了。
夜白眼窝内又是一酸,无名啊无名,在我夜白仙子的面前,实在是没有必要隐忍着,人有苦痛酸甜,不管是仙界还是巫界,该让你偿那甜头的时候,你是拒也拒不了的,该让你尝那苦头的时候,也半分躲不了。
是也,是酸是甜,是苦还是痛,皆是人之常态,你这是何苦要忍着呢?
你这么一忍着,枉我夜白小仙子还得配合你演这一场戏,却实实在在演得辛苦。
记得以前大宽姑姑讲那凡界戏曲,尤其那《牡丹亭》的人鬼之恋,让夜白记忆犹新,闲得无聊之时,时常与紫玉和火凤在瑶池仙宫前的坝坝头拉开了台面,你一句我一句,一唱一和的唱大戏,唱上一曲。
姑姑们也不制止,皆来看看笑话,大宽姑姑就说尤其是夜白演得那杜丽娘十分传神,与那凡间的戏子有得一拼。
如此说来,夜白倒是一个天生会演戏的材料,只是如今真的要陪着无名演个戏,着实是辛苦万分。
此时见得无名问这一句,当然不能露了馅,喝了一口冷茶,努力掩饰了一番。
“我天山夜白小仙子,到哪里都过得去,只是觉得这巫界清晨的景致与那天宫与天山皆不一样,确实是别致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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