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了一个脚下生风的诀,这一招早用好了,关键时候,脑子总是不好使。
眨眼工夫就挤到了人群之中的最前面。
也才将将站稳了脚跟,往那高台上瞅去。
靠,啥也瞅不见,只听到鼓点声声一声比一声紧。
看了看高台后方那巫庙顶上的翘角,是一个居高临下的好去处。
往那里一坐,既可以悠闲地看个热闹,得空又可以寻一寻无名那斯。
心想即行动,念了一个诀,准备使个法术,腾到那房顶的翘角之上。
谁知道,半道上被人截了胡。
正腾得起劲之时,半空凭空出现一个大铁笼子,铁笼子四周挂着花花绿绿的布条子,自己不偏不倚就落到了那大铁笼的正中央。
铁笼子徐徐下降,稳稳当当地落在了那面大鼓的正前方。
怪只怪夜白出门的时候没看黄历,不晓得这一趟出来皆是诸事不宜。
尤其这巫界之人最讲究这个。
怕不是自己这么一升腾的工夫触了人家的霉头。
此时,那高台之上,那敲鼓的马人停了下来,立在一旁。
打那高台旁边过来一人。
这一路过来,夜白见的巫人多了去了,皆不成个人样。
只此一个勉强算得上是一个人。
不过,看他走路那颤颤巍巍的样子,估摸着与那忘川河摆渡的婆婆的年岁不相上下。
一张面上涂满了脸谱,亦没能遮住他那满脸的褶子印,阡陌交错,沟壑纵横。
头顶之上戴一顶不成样式的帽子,万条垂下绿丝绦的样式一般,千条万条的珠子垂下来。
夜白就有点担心,怕那珠子将那人瘦骨嶙峋的脑瓜子给压扁了。
这还不算,这瘦瘦小小的身板,浑身上下不晓得系了多少个铃铛。
每迈一步,就犹如风中驼铃似的,叮叮当当地就响个不停。
一只皮包着骨节的手里拿着个法杖,法杖顶部皆系了无数个铃铛。
看来这老头跟这铃铛干上了,不晓得他睡觉的时候,会不会翻个身也能将自己个给吵醒。
这老头每迈一步夜白的一颗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了,指望着他快点,再快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