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鼓鸣兮发棹歌,欢乐极兮哀情多。
果然是乐极生悲的道理。
正欲瞅了瞅没人注意的时候,变幻回个人形。
一个跟大人出来玩耍闲得无事,就喜欢东瞅瞅,西望望的小红孩。
凡界的小孩都是如此打扮,新春都喜喜庆一些的,穿着个大红棉袍,头顶上扎两个发髻。
再配上红扑扑的脸蛋子,果然是喜气得很。
那红孩子脆生生的声音响起来,生生地将夜白又给憋了回了原型。
“娘哇,好大一个蘑菇。”
一位大婶凑了过来,眨巴眨巴眼睛,靠近瞅了一回。
“哇!真的是好大一个蘑菇,肉也还肥嫩。狗蛋,采了回去,娘明儿个给你做肉炒蘑菇。”
靠,蘑菇你妹啊!你全家都是蘑菇。
按理说,这洛阳城在凡界来说已属繁华之地了,大宽姑姑故事里头的情节多半都来自这嘎达。不应该呀不应该,不应该有如此见不得世面之人,一个小屁娃儿就算了,他娘也居然将这一株名贵的芝草当成了一株蘑菇。
然后,一只胖乎乎的小手,不带犹豫半分的将这株芝草当蘑菇给采了,拿在手里头当花灯耍,还嘿兴奋。
“嗯,我最喜欢娘做的蘑菇炒肉了,特别特别地香。”
狗蛋大概馋得很,哈喇子立马就流了下来,流了一手都是,顺带着照到那株大蘑菇劈头盖脸地流下来。
哎呀,这个糟心哇。
好在,这狗蛋就是那个传中的捡了芝麻,丢了西瓜的傻猴子。
举着她这一株蘑菇绕着这长河溜达了一圈之后,在一个卖河灯的摊摊之前,停下来就不走了,两只眼睛就跟定到了似的,瞅到老板手里头的一只兔子灯就移不开眼。
狗蛋拿出了他的十八般武艺,软硬兼施,顺带在河边的草坪上打了几了个滚。
他娘被折磨得没得法,最后那个兔子灯就到了狗蛋的手中。
狗蛋有了好耍的,就忘记了好吃的。
这兔子灯玩得开森,就将这蘑菇给丢到了河边边上,搞忘记个了。
这蘑菇瞅了一个空档,滚到那长河之中,翻来覆去地顺流而下,顺便洗了狗蛋的哈喇子。
奈何这长河方圆十里,都它娘的是人,夜白想瞅个没人的地儿自那河中爬上来都不得行。
春日的长河水,冰倩冰倩的,冻得人打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