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白,你今天是咋的啦叹气叹个没完。”
“唉,只是有感而发而已,没得啥,没得啥。”
是夜,在客栈里头,龙月那没心没肺的女娃子白天玩得太累了,几乎是倒头就睡。
只留夜白翻来覆去,夜不能寐。
也不晓得翻了多少个,长街之上夜色浓郁得寂静无声,只听得长河之水潺潺向东而流的涓涓之声。
索起来,就着夜凉嗖嗖的风,直奔那赌坊,心里头有一口气憋着,怎么也睡不着。
手指尖尖老远就腾了火苗,夜黑风高,正好顶风作案,不将那赌坊的招牌给点着了,实在是手心痒痒。
不过等得她到了那赌坊的大门前,手心里头更痒痒了。
那块招牌已然被人先动了手脚,天下第一赌的招牌不见了,大门前,一袭土豪金临风而立。
那临风而立的土豪金跟前,一大滩灰烬,隐隐还冒着火星子,却是那不声不响的椒图居然比她先动手了。
靠,大半夜出来作案,也不低调一点,怕人家认不出来你还是咋的,还穿着这么乍眼的土豪金。
再瞅了瞅自己,唉,还真是半斤对八两,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还着一袭红灿灿的衣袍。
大半夜的,这一红一金的影迎风而立。
着实有点瘆人。
夜白手指尖尖之上那红灿灿的火苗没点着,临风乱窜。
好像无用武之地,心有不甘似的。
将那手指尖尖在那大门上挥了几个来回,几个大字龙飞凤舞逢赌必输,及时回头。
回头朝椒图千胆媚笑了笑,手指尖尖上的火苗才心不甘不愿地熄了。
觉得不大过瘾,使了龙月的顺手牵羊之法,将那赌坊里头骗钱的工具给顺了过来。悉数给顺进了城南那个收泔水的马车里。
长街夜色浓如水,椒图似乎不急着回去,客栈距赌坊虽说都在洛阳城里,却一个在南,一个在北,他也不腾个云,拢个雾什么的。
膈应了大半个晚上的事解决了,夜白心里头舒畅万分,本打算顺了风腾朵云回客栈好好睡上一觉。
奈何人家椒图毕竟是天上的下,自己就这么走了,好像又不大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