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当一下,夜白梦中正在那天下第一楼吃好吃的,这一下就给惊醒了。
醒来还以为在天山夜白居里头,习惯地朝窗外瞅了瞅。
才发现那双扇合开的小格子窗户与天山那宫墙大窗棱格子不同。
才想起这是在凡间的客栈里头,那双扇小窗此时却是被风吹开了。
边的龙月果然如椒图所说,睡觉不是一般的不老实。
睡前还将那红缎牡丹大花被给裹得个严严实实的,这会子却是半个被角也没挨着,蜷缩着子挤到了沿之上。
嗳
起将那睡得死沉死沉的龙月给挪到了中间,又拿了被子给盖上。
风一缕一缕地从那开着的窗飘进来,夜白打了一个寒噤。
走到窗前,将那小窗打算合上之即。
却发现在那长河边柳条之间,隐隐有一个人影。
长河之上还零星地飘着几盏莲花灯,那人影一晃之间好似着一袭白衣。
似曾相识,记得无名说过,他会在该出现的地方出现。
这寒料峭的夜里,是他该出现的地方吗
怕自己是看花了眼,又揉了揉眼睛,想看清楚一点。
却也只是揉了一下眼睛的工夫,那柳条也只是轻拂了那么一下,那人影即是真真的不见了。
这人也真是的,既要来,为何又要离开
推开门,到了后廊之上,想要看个清楚,那柳树之下到底是有人还是没人。
长河两岸杨柳枝繁叶茂,越是想看个清楚,却是不得偿所愿。
正打算使个仙术,跃下楼去那河岸瞅个明白。
前脚还没有抬起来,隔壁门吱呀一声打开来。
这椒图怕是晚上当值习惯了,大半夜的睡不着。
夜白又将那只脚给收了回来,对着椒图怅然一笑。
“嘿嘿,睡不着,出来透透气。”
她说这话的时候,眼梢又往那长河岸瞅了一眼,确定那里半个人影都没得,才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