椒图那张粉面似乎又红了一红,夜白就觉得他那桃花粉面实在是不安逸,莫不是对这凡间的空气过敏
凡间的美食当然不是盖的,这天下第一楼的名字也不是吹的。
上菜得快,色香味俱,那一坛子一坛子的女儿红,据说是老板的珍藏品。
比起那雪莲酿与桂花酒来说,别有一番风味。
对得这上景,这楼,这人,这时节。
火凤最为关心的她边的花灯摊主面具男。举了一杯酒,就要与那摊主干上一杯。
摊主也不拒绝,也还十分洒脱,一杯酒下去杯子见了底。
火凤一抹嘴角。
“还没请教公子大名不知怎么称呼。”
摊主一张白脸面不改色,与那椒图面色是截然相反,似乎是一位久经花丛的老将。
“名字只是一个称谓而已,公子可称我为无名即可。”
“无名即是有名,是个好名字。”火凤的马随时拍上来,也不管是拍到了马之上,还是拍到了马尾巴之上。
夜白却是心里一惊,记得白天的时候,天山南山之上,那花美男好似也如此说过。
怪不得一见到这位摊主就觉得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莫非这摊主即是那花美男,花美男即是这位摊主
夜白执了酒杯凝视了他足足有五秒钟,确定是那双深幽幽看不见底的眼睛没得错。
那眼神会说话似的,也回瞅了夜白,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靠这男人,下午还说他元气不足,还得将养一阵子,倒有空跑到这凡界来耍花灯,也不晓得他那些个花灯从何而来
只是他为何要故作神秘状,半张脸都装在那面具之下,还故意不识得她,又故意跟到这酒楼里来,还蹭到了她旁边坐下。
又怪不得,那会子一见面,他就称她们三个着男装的女红妆为小娘子,原来早就知晓了她们三个的份。
怪只怪夜白太马大哈了一些。
不过,他这面具夜白倒觉得戴得合适宜,都说了天界与巫界向来不合。这要是以真面目示了人,椒图与龙月这两个天界的公主与下若是识得他的份,还不得将这洛阳长街给打得个天翻地覆的。
想到这里的时候,夜白就自己个喝了一杯酒,压压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