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蓦然想起一件事来,这是上天庭之前就想知道的事。
眯了眼睛,执了酒瓶子。
“嘿,花美男,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你可得据实回答。”
花美男呷了一口酒,不吭声,那一口酒呷得夜白十二分的心疼。
“天下之大,六界之中,请问君来自于哪一个山头,姓甚名谁,犯了何天条,又为何被那雷给劈到了这天山之巅”
花美男一双眼睛盯着夜白看了半天,还是不吭声。
夜白急了“我说,你是妖,是仙,是神,是魔,是鬼,是人,倒是开口说一下噻。好歹也让我晓得这巴心巴肝,舍舍命地救回来的人是个啥东东。”
那人偏偏摇了摇头,惜字如金。
“都不是。”
夜白纳了闷,靠,都不是,那是个啥
这六界之外,还有个啥子界来着。
脑袋里咔嚓一下,七分酒醒了三分。
说这天庭易主,是因为那巫神之战。
而此花美男从天而降两天之后,这天庭正好易了主。
如此说来,他,莫非是那巫族之人
巫族之人向来与天界不合,大宽姑姑的故事里头也讲得少,好像那是仙人都不大敢触碰的地方。
但大宽姑姑在讲那些凡间的故事的时候,巫界之人也偶尔客窜一下角色,所以多多少少了解一些。
说那巫界之人个个生得青面獠牙,要么是鸟人面,要么是兽人面,要么是六足四翼的怪鸟。
反正没有一个生得如这花美男般俊美的像个人样的东西。
不过,大宽姑姑在讲故事里头巫界客窜之人出场的时候,总是做作神秘之状,说那巫族之人巫术相当了得。
说白了也就是如那掩耳盗铃之术一般,譬如眼跟前一盏香飘四溢还带冒着气的茶吧
就有可能是那巫界之人使出来的幻术,总之那巫界人之卖弄巫术的时候,就凭你一介凡人不晓得,就算是仙人来了也未必晓得。
所以那巫界之人啥时来,啥时去,统统于无形之中。
记得大宽姑姑故事中每每那巫界之人客窜的时候,夜白晚上就害怕的睡不着觉。
就跟着了巫术的道似的,觉得下睡的那塌,头摆的那盏琉璃灯,那窗户格子,或者边伺候的小仙侍小英子都是那巫人所变幻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