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逢知己千杯少,纵然千杯也还觉得少了一些。
但架不住这雪莲酿醇厚,后劲大。
啥时喝麻了的,夜白不晓得。
醒来的时候,眼跟前那一团火tian)着北风燃得个分外的妖娆。
努力将眼睛睁大了一些,夜白发现了一个了不得的事。
碧莲姑姑说过,男女授受不亲。
记得大宽姑姑的话本子里头讲过,酒虽说是一个好玩意儿,有的时候却也实是相当误事的一个东西。
譬如,此时,她几乎将整个子呈大字形都趴到了那无头男的上。
这都不算个啥,关键吧她的头居然枕在了他那结实的大肌之上。
还在那大肌上留下了自己的印迹,一滩哈喇子。
那无头男估计也不胜酒力,大肌上的两只眼睛闭得紧紧的。
天急忙起来,也顾不得形象,拿衣袖将那滩哈喇子擦了擦。
还好,这男人酒醉得个厉害,并没有半点醒来的意思。
看了看那蓝天之上,太阳的半个脑袋都下了山,若是不回去,怕是碧莲姑姑又要着急了。
此时不遁更等何时,再看了看那无头男,整个人躺在那雪地之上,一动也不动的。
若是不看那头顶之上的那朵绿莹莹的雪莲花,脖子以下还算是不错的一个男人。
唉,也不晓得这个男人有头的时候是一个啥子样子。
也不晓得他是打哪里来的,为嘛别的地儿不去,偏偏掉在这天山的雪地里头了呢
又为啥这能吃能喝的,却一直呆在此地不走呢
诸多个疑问都没来得及问,他居然醉得人事不醒。
算了,琢磨这些个没用的实在是伤脑子。
招来了一朵云,准备下山。
临走之时,又在那无头男边生了两堆火。
天寒地冻的,不要将这坚强的生命给冻死了才真的是罪过。
一抹红衣往那山下飘去。